在血液之中捣鼓了几下后拿了出来。“来人,拿着这些血迹给他们!曲降阴,已经是降阴夫人,谁都不能觊觎!”
“是。”门外侍从应答着,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门,然后再轻轻关上了门把。
曲降阴只能看到,那块干净的锦被下扯走的血迹被单一角被侍从拿走。
允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降阴靠近,降阴拼命地往椅子那边挪去,甚至在某一刻,怜儿都产生幻觉,眼中被蛊惑着,将脚步之声当做了死神靠近的声音。“太师。”
“别这样!太师,很可怕,降阴真的很怕!”曲降阴没有骨气地哭了出来,声音之中带着乞求,“降阴错了还不行吗?”
允诺看出她的惊惧,手上更加捏紧了那凶器,坚定地朝着降阴走来。
“别过来,别……”降阴拼命地往后躲去。
看着允诺一把将降阴拉进,恶意地靠着冰刃的边沿,曲降阴便不由自主地辱骂出声。
“都是混蛋!混蛋!”
“可是……可是现如今为何太师要这般待降阴?”降阴呜咽出声,眼角泪滴纵横,“太师,放过降阴,降阴不敢了。”
“呵呵……”允诺看到曲降阴挣扎的眼色以及极力的摇头之势,苍凉的笑声在这宫廷中更加的诡异。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降阴极力地否认,哭泣着,“太师,你听降阴解释……”
“可恨啊!”曲降阴垂死挣扎着,闹着脾性。“那时太师酒醉,是他们,都没有阻止!”
听到曲降阴的辩解之声,允诺更加加深了力道,“再扯幌子!”
“太师还不如直接杀了降阴!”曲降阴就连呼吸都忘记了,额头竟是冒出了冷汗,“如此痛苦,索性让降阴昏厥死去!”
“死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曲降阴,本太师就让降阴活着!”允诺完全不在状况之内,完全不顾虑降阴疼得死去活来的语气,令曲降阴气急!
“是那些……那些人!”曲降阴并不死心,依然争取着。
曲降阴争辩一分,允诺便越发使力往下按去。
“啊!可恨!可恶!”
他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辩解的话语似的,只要听到一分,他便加深一分力道!
俎上之肉的痛苦令人发指,曲降阴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出声。指尖渗透皮肉的痛苦和活活被桎梏的疼痛相比,简直就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允诺手执酷刑的右手终于放下了利器,因为他感觉到了曲降阴死亡般微弱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少。
“早早不要惹怒本太师,多好?早早不出卖自己,本太师也不会如此待你!”这一切在伤害曲降阴之后已经变得虚伪矫情,让人作呕。“从今以后,降阴夫人就留在宫廷之中伺候着吧!省省那些时间……”
允诺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曲降阴耳中,犹如芒刺在背。“太师,降阴是真的……很痛!”
允诺凑近了一些,紧握椅子的双手发出了“咯咯”的声响,“降阴想说什么?”
“出于降阴之口辱骂太师,是降阴不对!呜呜……太师放了降阴离去吧……”
“想都别再想!”
如果不是空洞的美眸在闪动,气息间依然颤动着手指,曲降阴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她不稳地嚅嗫着床榻的横木,少女的脸已似躯干的一部分。
这种时节,天寒地冻,很少会有上将甘愿守着一座城门。屈项义尤为不甘心,逼出了几步。顺着宫闱而上,眼前满是雪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降阴你在哪儿?降阴……”
那日允诺醉酒之后,曲降阴就被允诺藏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儿。“曲降阴,不过是宫廷侍女,这辈子还有哪儿可去?”
除了萧瑟的寒风吹落一地又一地的雪花,他旋转身体寻找着女子的身影,茫茫白雪中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少。
最后,他无力地双脚落下,单脚屈膝在了地上,“谁能告诉项义,这是为什么。”
允诺似乎忘了先前曲降阴的申诉,等到知晓。在看到屈项义跪地天地之间,他又腼腆地想着允诺的降阴夫人,最后屈项义罪恶地闭上了口舌。
须臾之间,允诺叹道,“输了。”
此时正值雪花漫天飞舞之际,越来越大的雪花将移植的三月暖桃悉数压下,屈项义的身边是被雪色染成了冰霜的允诺。
“军帅?”出乎意料之外,屈项义慌忙正襟着站直了身躯。“是太师了……”
允诺与虞挚韧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并不是很牢固,他危言诉说着事实,“当初若不是手下人劝允诺收虞挚韧为义子来稳固虞挚韧为手下猛将,为己所用的话,允诺估计会拼死与虞挚韧一战!此人骁勇胆大,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很难真正驯服。”
“项义,虞挚韧不夺本帅之物也便罢了。不然,就杀了他。”
“这……”屈项义心中大惊,寒风阵阵中只等待着他的回声。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