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涌。
“我退出,不玩了!”他很果断,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吗?”
话音未落,剑锋再至。
陈观楼暗骂一声,“刀来!”
就让对方见识一下真正的刀法!
刀锋与剑锋的杀戮,擦着黑衣人的头顶,目标却是昏迷中的太傅。
杀太傅!
“你敢!”老者怒吼。太傅在手,岂能容旁人杀戮。剑锋半途转弯,只为格挡救命。
陈观楼当机立断,转身就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命。
“小贼!”老者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刚才那一刀,分明是声东击西,是为逃命辟出的一刀假象。
老者愤怒追逐。
陈观楼学自采花贼的轻功,辅以《升天录》,天上地下,谁能追上他。
噗通!
前方通渠河,果断跳入滚滚河水。
河水遮掩了一切痕迹,一切气息。纵然是九品武者,站在岸上,也休想找到人。
陈观楼屏住呼吸,沉入深深的河底,随着水流往下游飘荡。
老者站在岸边,气得一剑斩下,劈断河流,鱼虾纷纷上涌,翻着白肚飘荡在水面上。
这一剑,十成的功力,其动静,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京营驻军。
老者不想招惹军营里的人,虽不甘心,还是选择果断退走。
陈观楼漂了半个时辰,缓缓从河底上潜,露出一颗头。
大冬天,河水刺骨,但他并不觉着冷。
他只感到了庆幸,庆幸自己命大,果断选择逃命,而不是硬扛九品武者。
他骂了一句傻子,他是在骂自己。
他知道太傅这桩案子水深,却没想到深到会有九品武者半途接应黑衣人。
九品武者当打手,想想吧,策划这件事的人身份得有多贵重。直接往最上面那帮人猜想,保证幕后之人就在其中。
九品武者何其稀有,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差遣九品武者当打手。
这热闹凑不起,就此谢过。
上了岸,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天牢。反而是跑青楼厮混了一晚上,一大早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到天牢当差。
牛狱丞见到他,闻着他身上的味,“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观楼特委屈的喊道,“大人,我们还能活多久?临死前,好歹潇洒一把,免得遗憾。”
好有道理啊!
完美解释了他旷工一天一夜的理由。人家以为要死了,想潇洒一把,有问题吗?
肯定没有啊!
牛狱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未必就会死。”
最后,他吐出这么一句。
陈观楼双眼一亮,“是孙大人保下我们吗?”
“这事水深,具体什么情况本官也不清楚。昨日崔侍卫追出去,你也紧跟着追出去,后面是什么情况?”
“后面跟丢了。大人也清楚,我等狱卒都是普通人,根本追不上那帮武者。不知崔侍卫怎么样,昨日见到受了伤,流了一地的血,还那么拼命的追击。”
“放心,他死不了。但是他的前途,怕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