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联想到……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心头却百转千回。
若非必要,他不想招惹锦衣卫。个人力量终究有限,他也没修炼到天下第一的境界。与其幻想有人给面子,不如好好想想万一被人发现身上的秘密,被绑在桌子上做解剖时该怎么办。
天牢保命!
他抹了一把脸,拿出酒量,三两下就将齐无休给灌醉。只可惜,齐无休醉了后没有唠唠叨叨的毛病,就特安静,安静睡觉。
他琢磨了一下,最近不能再披着马甲外出活动,安分守己当好差事,这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武道高手,会甘愿窝在天牢那腌臜的地方当狱卒,还甘之如饴。
这叫什么?
这就是扫地僧!
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充当一回扫地僧,他还挺嘚瑟,特有成就感。一个人独自嘚瑟闷骚爽感,无需同任何人分享,自个慢慢品尝其中滋味。很满足!
想明白之后,心思变得笃定。
第二天一早上班当差,精神格外饱满,完全没有宿醉的迹象。众人都佩服他的酒量,人称千杯不倒。
陈观楼哈哈一乐,就那一二十度的破黄酒,想把他干醉,想多了。他上辈子可是天天泡在酒罐子里面,是酒精考验的斗士。
过完正月,牛狱丞调离天牢的公文,终于下发。
天牢众人这才知道牛狱丞即将前往京兆府当差。这个消息,比陈观楼升任狱吏,更令人猝不及防。
人人都羡慕陈观楼的狗屎运,赶在牛狱丞调走之前升官,坐实了狱吏的身份。新来的狱丞纵然对他有意见,看在他工作能力强的份上,暂时也不会动甲字号大牢。
“你是不是提前得了消息,赶在牛狱丞调离之前升职?牛狱丞对你真好,临走前还惦记着你,替你扫平道路。”
吃中午饭的时候,许富贵跑到陈观楼跟前,啰嗦了几句。
他心态逐渐扭转过来,试着将陈观楼当做平起平坐的同僚对待。只是说话的时候,难免还有点别扭,透着点纠结。嫉妒什么的,肯定是有的,但还不至于失智。他守着丙字号大牢,够他吃的。不惦记甲字号大牢。
“牛狱丞是个好官!”陈观楼如此说道。
许富贵啧啧两声,“如今牛狱丞调走,上面很快就会任命新的狱丞。你打算怎么办?”
“好好当差。”陈观楼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富贵嫌他虚伪,一句实话都没有,“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防着我,一句真话都没有。我又不会跑到新任狱丞面前打小报告,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不会打小报告,你只会夸大其词,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陈观楼暗暗吐槽。
眼下是新旧交替的时候,他绝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新任狱丞的人选上面还没定,问牛狱丞,牛狱丞也不清楚。
陈观楼则默默开始准备银子,并且提醒下面四个班头,最近节省点花,狱丞到任,大家都要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