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我们的合作远景有什么看法?具体产品是什么?”
包文春笑着说:“武汉位于中南中心,辐射范围更大,发展远景当然更广阔,产品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想玩多大?对自己有多大信心?还有,你能不能做主?”
田敏说:“你再住两天,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黄鹤楼重新开放了,明天上午我找人来商谈合作规划,下午我们一起去玩玩。”
包文春拍拍金老太的手,说:“老太,咱再住两天吧?有生意要谈!”
老太说:“我没事!你们忙去吧!”
晚饭很丰盛,一招有很多国家一级厨师,手艺是没得说。包文春忙着给金老太分剥鱼刺,老太说:“客人都在呢!自己吃吧!”
其实这里就他们五个人,陈捷和孙小六陪着顿顿吃大餐,高兴的乐不可支。
田敏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叫公司的车送她回家,说明早带人过来。
叫陈捷照顾金老太休息,叫孙小六去车上把自己背包拿回来,然后睡觉。包文春坐在床上调息一会儿,静听隔壁孙小六发出轻微鼾声,这才开始坐在写字台前,写了一份规划草稿,又用画笔画了几张产品设计效果图。
眼看窗外的灯火减少,已是凌晨两点半,这才熄灯休息。
田敏带来了十多个人,介绍说这是基建部的某某,这点规划部的某某,这是技术部的某某,这是公司总办的苏主任,包文春一个也不认识,只是很机械地握手问好。都是父辈创业者,尊敬些是必须的。
大家对包文春态度很客气,有人还说:“好小子,以前在厂里淘气,这才几年时间,已经成了战斗英雄,还是文艺明星,真是了不得。”
这话说的,包文春看看他,没有印象,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就说:“不敢当!因缘际会,能重新活回来,就是胜利,来日方长,伤好后,还要去战场找回场子!”
有人问:“打死三百多名敌人,当时是什么心情?”
“没有心情,熟悉的兄弟躺在怀里,看着他死掉,却无能为力,你去了,也是一样的反应。”
田敏敲敲桌子,说:“静一下,我们开会!”
那个苏主任简单讲几句话,就请包文春发言。
包文春还是老调重弹,把当年的那个报告的意义重申一遍,然后说:“我现在虽然不在武钢工作了,作为武钢子弟,一直对娘家的发展时刻关注着。别的不说,比如我的家庭,承蒙大家的偏爱,前年就帮我们办理了农转非,解决了父母两地分居问题,我有个大妹,今年十七了,小学没上完,进城的工作就不好安排,在服务公司下面的建筑队搬砖,去年过年和前天我回家,都看到她在家闲着没事干,文化水平低,干不了技术活儿,工地因为天气原因,经常歇班,这也是矛盾。现在大量职工子弟毕业,公司又在解决几万户单身职工家属随迁,这个就业压力就日益突出。一线单位的职工文化水平较低,适应不了新设备,大量大专院校毕业生也需要分配进来,技术升级和职工文化水平的矛盾也日益增大。所以说,人员分流是很重要和必要的。”
“我们的公司效益,在今后十年二十年内都是不用说的,葛洲坝即将上马,铁路提速升级改造,还有之后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都是我们发展的机遇,但是,花开有落时,繁华过后是市场萧条,我们的发展是和国际市场紧密联系的,看看美国底特律,再看看国内的冷湖油田,未来的你们会为今天的未雨绸缪感到侥幸。转移分流劳动力,增加就业岗位,增加新的利益增长点,说白了就是广开财路,为日后的副业发展铺底子打基础,就是很必要的事了。这一点,大家有什么异议没有?”
苏主任是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主任,这间屋里他级别最高,他问:“包文春,你所说的这些确实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我们想知道依据是什么?是不是自己的推测?还有,你说话条理很清楚,在部队是什么职务?他们叫你队长,具体级别是什么?”
包文春明白,人家找合作对象,也是要看资格的,就说:“审时度势,结合社会发展提前对市场发展作出预测预判,这是企业家基本素质。我们的体制是计划经济,企业并不是独立的,是政治延伸,政府管理,但是,我们的着眼点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用我赚钱专业眼光和角度来分析,前景显而易见。至于我的职务,现在是大队长,级别他们没说!”
人们笑了起来,有人问:“那你带队有多少人啊?”
包文春说:“第一批只招收六百人,通过训练留下来有一百九十五人,去了前线半年,活下来一百一十八人,有四十二人伤残退役,以剩余七十六人为骨干,组建陆军第一特战大队,我是队长!下面有战斗人员三千五,后勤保障六千五百人。”
大家相视一眼,没谁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