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希凛然一笑,“那好,苏瑾曼,我问你,心里的伤要怎么愈合?”
他冷漠的眸子睨着她,淡淡的口吻,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冰冷。
闻言,她轻颤着嗓音问:“你说什么?什么心里的伤?”
“到现在你还装糊涂?”段廷希冷言嗤笑,和刚才细心为她擦拭的男人似判若两人,他幽暗深邃的眸紧紧慑住她,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那晚你给我打电话,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绝交,当时我的心情如何,你可有考虑过?”
“你……”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她无言以对,只能愣愣看着他。
“我什么?我早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可你呢?每次见着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既然提出和我绝交,签约仪式上偏又一个人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能看着你而不顾?苏瑾曼,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的眼底,有着深刻的挣扎。
她未曾料到,他对她的感情已是这么深了吗?
她因惊讶而微张着小嘴,下一秒,段廷希的唇瓣已经情不自禁地覆了上去。
温凉,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第二秒,她头脑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忘记了。
他的动作极其肆意,在她口中几经辗转。
当她反应过来,去推拒他的肩膀时,他早已攻城略地。
他放开她,嘴角是一抹张扬又邪肆的得逞之笑,俨然一副猎捕成功的笑意。
她羞着脸,挥起手想去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眼角还残留着方才的一抹温存,“别激动,你的手需要好好养着,这药膏可是我命人特地为你研制的,至于方沫桐那里,是她有幸沾了你的光,毕竟她也是为的受的伤,我总不好太绝情,是吧?”
说完,他还特别宠溺般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好似她真是一个为了丈夫吃醋的小妻子。
段廷希这人来去如风,说让她好好休息,便也真的规规矩矩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就走。
临走之前,苏瑾曼还睁着眼睛看他,似乎怕他再占自己的便宜的样子。
他看透却不点破,笑问:“睡觉怎么不闭上眼睛啊?”
她也实在,答道:“你不走我怎么安心睡觉啊,你快走吧。”
她侧躺在床上,娇小的身体盖在一床白被之下,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柔顺丝滑的黑发蓬蓬地散在白色的枕套上,就如同她第一次睡在他房里的情景。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现在还睁着眼睛,双眸如星地看着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被子拉得老高,几乎都遮住了鼻子,她娇憨可爱的表情撩得段廷希一阵心痒。
他径直地又走向她,倒把她惊了下,在她的小脑袋往被子下缩的时候,他一把伸手捧住她的脸颊,捏了捏。
她拿不满的小眼神瞪着他。
他失笑,眼里满是宠溺,把她的被角往下掖了掖,嘴里柔声道:“好好睡觉,别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