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菜,来,赶紧尝尝。”
关了电视机,见段岐山并无动作,她又回头轻唤,“走吧,岐山,我们先去吃饭。”
段岐山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了很细微的一记哼声,可惜声音之微弱让人听不真切,段廷希只是基于一贯对他的观察猜出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但究竟有没有,估计也只有段岐山自己知道了。
只是段岐山在放下茶杯时用了力,杯垫与玻璃几面轻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廷希只玩味地勾勾唇角,不作理会,装作没看到。
大家都是在商场摸爬滚打过的,自然知道按兵不动这个道理,谁先安奈不住谁就必输无疑,笑话,段廷希吃饱饭才会自己主动讨骂,于是安安心心朝着餐厅走去。
老段这次的火气不小,他自认为再怎样都扑不灭,不如先吃饭看看情况再说。
饭桌上,菜色丰盛,老段保持沉默,只有夏景知时不时给段廷希夹个菜,盛碗汤,还问了些最近的身体状况,段廷希吃得不多,但话也不多,用“嗯”、“还好”、“老样子”等简单地作了回答。
老段是商场上拼杀过来的,家里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最会饭桌上谈事,看来今天的一反常态是要先等自己按耐不住了,想到家里还在等自己的苏瑾曼,段廷希微微一笑,夹了筷西兰花过去,“爸,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段岐山“嗯”了声,不动声色嚼完了口中的饭,然后放下了筷子,此刻双唇抿紧,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从商多年的他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夏景知不自觉地皱了眉,望向儿子的眼神里多了丝溺爱,段廷希挑眉朝她一笑,示意她别担心自己。
“听说你最近和苏家女儿走得很近,还把她安排进了东宁。”段岐山说得很慢,似乎刻意提醒着他什么,语气比平时更加严肃低沉,肯定的叙述中甚至有些阴霾的感觉。
“是的,爸,有什么不妥吗?”段廷希面色不改,从容发问。
夏景知和他夫妻几十年,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老段心里不高兴了,她对儿子使使眼色,偏儿子装作没看到平静地看着段岐山,似在安然等待他的下一句。
“哼。”段岐山眉目冷沉地笑了声,“当然不妥,人家堂堂华亿的千金,就这么屈就于东凌旗下给你使唤?”
“爸……”段廷希皱了皱眉。
“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你都和她结婚了是不是?”段岐山火气上来,脸色一板,威严毕现。
要按平时这情况,夏景知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的,可今天不一样,当事人是她宝贝儿子啊,她吃惊地瞪着段岐山,不可置信道:“啊呀,你在说什么啊岐山?”
段岐山沉着脸,听到夏景知惊讶的问话一言不发,只眸光沉沉盯着段廷希。
见丈夫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而对面的儿子绷着脸色默不作声,一脸的晦暗不明,她急了,直接扯住段廷希的衣袖,急切地问:“廷希,你爸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哎,你们父子俩别都不说话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