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就是命硬长寿的修士啊!要是凡人,尸体都已经臭了。嗯,金丹开始,尸体就与凡人不一样了。可练气肯定仍然一样的:变质发臭、膨胀发黑,然后一天天腐烂,两年后成了一具脏兮兮的骨头。
木兰感慨着继续工作,抓紧碎片时间休息修炼,练习小法术和剑气,翻看之前没有时间看的参考书。
其他十七个同学同样没有休息时间,想好的到外头长见识的美好幻想,都被鲜血断肢伤亡,以及高强度的工作量给打个粉碎。如果不是有炼剑矿石的酬劳支撑着,大家肯定都想走人。实在是又累又枯燥,还缺乏成就感。
四个月后,一批新的学徒工来接手。这是另一个大世界的弟子,语言不通的问题用一份玉简就能解决。大家都将震元界的语言作为通用语,沟通上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何况大家都是学医的剑修,年轻,经验不足、热情有余,倒也颇热闹了半个时辰,直到木兰接收了一个重伤员。
青少年们看到这种场面沉默了,然后乖乖的让干嘛干嘛。
镇弗真君征求过学生们的意见,最后大家一致认可将空珠和里面用于临时医院的灵草物品全部留下,个人物品装进伪纳戒带走,外加每个人一堆相同份量的原矿,酬劳均分。木兰本人拒绝了功劳加分,因为自己只是贡献了一些简单的管理方法,没有任何创新之处。
至于那位差点枉死在爬行妖兽爪下的元婴,私下送了她一块精炼过的矿石作为答谢。
十八个学生在本地是过了本地时间五个月,但是木兰根据闹钟知道,本地的一日一夜比风鸣界的短。但又由于公转的因素,回风鸣界的日期无法估计。大家其实有些垂头丧气、又带着隐隐得意地进入镇弗真君拿出来的像度假庄园一样的空间法器,各地语言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这个好东西叫法屋。说好三个时辰后出来。
本来大家进入一个面积挺大、十分精致的园林,都有些拘谨沉默。但朱天晟明显和另两位筑基剑修认得,互相介绍了一番。
筑基那边居然全部是男的。
木兰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但另两位师姐更不活泼,她只能代表女生加入聊天。而且她是唯一了解全部情况的人,其他人都困在空珠内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连镇弗真君都不如她清楚。
“……这五个月一共接了九百四十几位,死了三十五个,修为下降一个大境界的有十几个,这些大半是中了不止一种毒、解出来之前就不行了;其他大部分是外伤,残肢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最严重的外伤,整个人少了三分之一,右半边身子都没有了,但那是位元婴,修养三个月就又出去了,如果是金丹及以下就保不住命了。”权威数字一出来,大家对人数的争议立刻熄火。此外,死亡和降级的比例确实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我那里全部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有个头顶被抓掉一大块,用的药如果效果好、时间短,就非常难受,我看他们又痛又痒简直想自尽,现在想想都难受。”
“我还碰到神志不清差点把我砍了的。”
“金丹?”
“筑基。”
“怎么筑基也出现了?!”
“当地一个据点被妖兽冲进去了。”
“哦,我记得,七个人一起传送回来的,其中两个筑基其他都是金丹,最倒霉的是半截身子踏进来的筑基,只来了那半截。”木兰想起那场面只能摇头,“要不是另一位师叔在边上,会有人因为我没法把所有人都接住而摔下去,我还给重伤员扔了三张回春符再交给前辈接受。不过那半截尸体是掉下去的,后来一位前辈出手火化了。”
“天啊,你准备了不少回春符?”
“不,大部分是主事给我的,一共给了我们每人三阶和二阶各一百张。但我都用完了,还用了些自己做的存货,嗯,效果真的差太多了,最多只有半阶。”半阶其实是有些自谦的说法,木兰觉得已经很姐姐一阶了。
“我在空珠里除了上药就是画符,要么就是回春术。唉,我的也就是半阶。”还时好时坏。
总之,十八个人直到回宗门时,还在兴奋地讨论高阶妖兽和妖植,素材还是木兰遇到的那只身形快得看不清长相的爬行动物。
规规矩矩与镇弗真君道别后,大家得到……半天一夜的假期。明天正好上课!
一群医学生迅速打成一片。这次任务收获还是很大的,起码按照零售价来讲相当可观。而且有个隐形的福利:风鸣界才过去两个月而已!
时间就是财富啊!
木兰倒没有赤贫乍富的任何问题。她知道在震元界这个伪纳戒比寻天宗内部铺子里的储物袋贵不了多少,而原矿更是白菜价。此外,非炼器专业的小练气大概需要两个月时间才能精炼一份,筑基也得超过一个月,还不知道这一堆原矿要多久弄完,所以这些矿暂时放一边。伪纳戒同样是大家都喜欢的,哪怕已经有了,这个也可以卖掉或送人。
别人如何与木兰无关,她本人反正很高兴,有了伪纳戒,很多东西都可以装进去而不用放屋子里占地方。
至于空珠,因为无法放进储物袋、伪纳戒里面,对他们这些没有洞府的练气而言并没有多大吸引力,连家族重视的子弟一般也不会有,原因大家都知道:在风鸣界筑基是道坎、结丹更不易,修为低寿命短的修士能否保住空珠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