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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就不劳瑞卡尓先生费心了。”
“叫我西蒙吧,”瑞卡尓饮了一口红酒,“酒店花园里新修了许愿池,卡里布莱恩岛的喷泉世界闻名,我们一会可以去看看。”
我本身就不太喜欢吃海鲜,加上宿醉对胃的这么更是觉得海鲜如同炮烙,没吃几口就放下了。
西蒙见了,语气平淡的问:“胃还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不太喜欢吃海鲜。”
西蒙按铃唤来侍者道:“请给这位女士来一杯温的蜂蜜水和一份南瓜粥。”
我含笑看着西蒙,心中讥讽他的虚伪,若是真的关心我的身体,为何不在点菜时就说。
可见,他并非真心与我往来,我要是信了他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我看了看侍者换上来的菜品,意味深长的笑笑。摇摇杯中的蜂蜜水,喝下一口的确舒服许多,可我依旧不太想吃东西,随便喝了几口,便放下了勺子。
西蒙看了看我面前的粥,也放下了刀叉,擦了擦嘴道:“走吧,我们去花园走走。”
西蒙将手臂微曲向我的方向抬了抬,我看了看他平淡如水的面孔,懊恼自己竟然希望看到别的表情,但面上还是礼貌的将手搭了上去。
“麻烦把花和文件袋送到我房间。”我指指一旁凳子上的东西,递给服务员小费道。
晚饭后来花园里散步的人很多,有不少熟面孔。这里与敌方走到一起的人并不少,曾经战场上的死敌在这里也可以坐在一起探讨兴趣爱好。这里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腥与肮脏的东西,面上却都笑得如沐春风。
西蒙引我进了花园的中央,一片紫藤花瀑布内,一座大理石雕的许愿池赫然屹立,许愿池最顶端一只飞马前腿高抬,翅膀展开,一副欲飞冲天的状态,马蹄之下就两个由小到大的雕花平台,在往下是一个较大的蓄水池,池壁上雕刻着各种繁复的花纹,整个许愿池巧夺天工,惟妙惟肖。
西蒙自口袋里拿出两枚硬币摊开在手心,问我;“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我拿过一枚硬币笑道:“这种东西就是图一乐。”
西蒙没有说话,握着硬币转过身,片刻后将硬币由下而上过头顶抛向后。
扑通——
硬币入水荡起一波小小的水花。
我想了想,握着硬币也学着西蒙的样子,可却没有听到硬币入水的声音。我疑惑的转身去寻,也没见地上有硬币,我向西蒙投去询问的目光,见他也微皱着眉在寻找。
“我不会没扔进去吧……”
“不至于呀,”西蒙疑惑道,“这么大个许愿池呢。”
我抿了抿嘴,叫住西蒙就要离开,道:“大概是喷泉声音太大,入水了我们也没听见罢了,不用找了。”
西蒙看了看我,终究是没说什么,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花园。
我回头看了一眼许愿池,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希望此生平安顺遂,喜乐长泰。”
这是我刚刚许的愿。
和西蒙漫步在蓝白相间的小镇里,耳边是异域的音乐,天边的海面升起一轮圆月,如玉盘拖在墨色的绸缎上。
“和我说说薛靖的事吧。”我挽着西蒙的手臂,故作随意的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挑了个最常见的问道:“她多大。”
“十九岁。”
我心中一颤,但脸上还是保持笑容:“那和我差不多呀,这样看来我和她是真有缘,真想看看这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你和她一定很很聊得来。”
提起薛靖,西蒙的神情总会柔和许多,嘴角也会带着点笑容,虽然还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但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在战乱中能找到与自己心意相同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我钦佩于西蒙的痴情,说话间带上了些许轻松:“她有什么特点吗?除了纹身外?”
“那不是纹身,是胎记。”
“胎记?”我有点小诧异,“你确定是胎记?确定真的和我肩上的一模一样?”
西蒙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我,迟疑道:“我也不敢确定,但大致形状是一样的。至于胎记应该是真的,她说过,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个东西。”
我在心中暗暗记下,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她厉害吗?”
“蓝小姐,”西蒙点了点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她可比不上你。她作战技巧没你好,身份地位也比不上你,也不如你八面玲珑,甚至连文化水平都比不上你,她只是个普通人。”
“可你还是喜欢她,”我笑着接过西蒙的话,“对吗?”
“难道你是因为你未婚夫优秀而喜欢吗?”
“我的爱人自然是很优秀的。”我骄傲的翘起嘴角,脚步不由轻快了几分。
西蒙目视着前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