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尽管这天下午和风惠畅,职工大院里的树荫遮在了头上,王大叔依旧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拭着头顶上的汗。
“这种大事小子哪敢瞎说,是街口跑腿的黄毛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爸好歹算个工头,这种事刚好落在他的道上,能不清楚吗。”
王大叔清清嗓子,吐了口痰,“呸,一个到处求人情的破落户也能算得上工头,我看这事就是他在那胡咧咧,当不得数。”
小庄也不知道这个呸有没有黄毛他爹的份,反正这两位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这口老痰让他觉得恶心。
王大叔斜眼一看,“怎么,嫌劳资不卫生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再敢胡编乱造一句,我就把这塞到你嘴里。”
“呃!”干呕的小庄边吐边求饶,“真的,这次绝对没有骗您,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人打听去。”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独独来找劳资,这你该好好解释一下了吧。”说完,王大叔岔开两腿坐回了躺椅上。
半天才好受了一点的小庄虚弱的说道,“解释之前,能不能先把那边埋上。”
王大叔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浑小子喝醉酒了水尿不分,这回倒是清醒了不少。”
小庄的脸瞬间成了茄子紫,嘴唇颤抖着问道,“大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大叔开口大笑,“你不找劳资要钱,在把话给说清楚咯,我就不和你开玩笑。切,真是不经吓的样子货,就这还敢在外面混。”
这时候早就把讨酒钱忘的一干二净的小庄也不敢再问,不管答案对错,阴影已经住进了心中。
待小庄回家拿到铲子将土翻过面后,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话说个完整。
“我也是那天无意之间在酒桌上听到的。”
强忍着不去理会王大叔轻蔑的眼神,小庄继续说道。
“黄毛估计是喝大了,别人问他爸最近又再找谁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这孙子一该平时怂货的样子,和那人对骂了起来。”
王大叔插嘴道,“这酒后之言你也敢信,我看你小子越活越转球了吧。”
小庄急了,“您老能不能把话听完,这一茬接着一茬的,我还怎么说。”
王大叔也不认错,冷哼一声,“赶紧把屁放完。”
整理了下被打断思路的小庄过了半天才说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酒喝高了,这孙子也貌似知道酒后失言,开始支吾了起来。可经不起大伙的劝,就吐豆子似的一把全说了出来。”
王大叔又是一声冷笑,小庄嘴里的朋友都是一路货色,早早辍学在家,闲了就到处瞎逛。没钱了就朝家里要,不给就四处讨要,街坊邻居也都碍于情面,也当做花钱消灾,就零碎的给了。
结果可好,这群本就无所事事的青年尝到了甜头,开始了变本加厉,成了人人喊打的祸害。
终于受不了王大叔看白痴似的眼神,小庄跳脚道,“你别不信,动土的人都说的有板有眼。”
“哦?说说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王大叔终于来了点兴趣。
纺织厂也是市内排的上数的企业,一般人还真不敢打这块地皮的主意。也正是因为大院地处市郊、市中心的交汇处,惹得无数开发商眼红不已,没想到平静了这么久,终于掉来了大鱼。
小庄四下看了看,覆在王大叔的耳边说道,“万年地产。”
“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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