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外人的面前不能太过,便点了点头。
两人交谈完,瘦弱少年就在士兵衙役的带领下前往了府衙。
姬子并非真的离去了,他从众人的口中也对郑镖头和其儿子的为人有一定的了解,他很想看看镖头在回去之后会如何处理。
随着夜幕降临,姬子也来到了镖局的上空。
“爹,这么晚了你还叫我来练武场做什么?”人还没走进场地里,一声轻佻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
郑镖头没有看自己的儿子,而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木桩,感应到儿子走近后,才道:“这次你惹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给我说?”
“哦,还好吧。”其子无所谓道,“可能是比平时过火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整个天曲谁不卖爹的面子。”
郑镖头闻言,沉默了片刻,一拳轰碎了木桩,“你知道它为什么会碎掉吗?”
“又来了。”其子不耐烦道,“爹,你这套说教都用了多少年了,该换换了。不对,还是别用了。”
“回答我。”郑镖头喝道。
见此,其子才怏怏道:“爹的力量大呗。”
郑镖头听后,缓缓开口道:“我能做到这个的原因,有三个。”
“其一,我能力比他强;其二,它太过刚硬,不会退缩;其三,它是死物。”
“我郑某人能将镖局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因为我个人能力出众,但普天之下,能人异士无数,比你爹强横的人大有人在。更何况,你爹友人不少,仇人也多,若他们群起而攻之,镖局当有覆灭之危。”
“我将镖局发展至今,此时镖局已今非昔比,壮大的同时也多了很多牵挂,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抛弃,也不能有半点退让,这就成了镖局的致命伤,与这坚木有何区别。”
“另外,木是死物,无法思考,那你也是吗?”郑镖头直视起了自己的孩子,“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敢把镖局交给你!”
“你平日那点混账事,我懒得管也就算了。你居然变本加厉,还敢杀人?”郑镖头呵斥道。
郑镖头说了这么多,其子也依旧是心不在焉,无所谓道:“爹以前不是都给了他们补偿吗,这有什么。”
“至于这次这个,爹你不知道,那女孩滋味真的太特别了,比我见过的阿红阿丽都好。”其子说到这里还有点激动。
郑镖头有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若非亡妻已故,他只有这一个孩子,非要教训他不可。都怪以前太过纵容,如今惹下大祸。
“罢了。”郑镖头将今天的遭遇说了出来,“我会拜托你爹的一些朋友,尽量让你免除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少不了流放千里,朔边塞外,你自己准备一下吧。”
其子一听,满脸呆滞,见爹准备离去,顿时哭喊了起来,“爹,不要啊,孩儿哪里是能够去那种苦寒地的主,非得死在那里不可,你只有我一个孩子,你不能不管啊!”
“哼。”听到这里,郑镖头就是一股气,“你也知道今时今日?”
“若你此番不死,回来就继承镖局吧,我也老了。”说到这里,郑镖头顿了顿,终究还是凡心,“我会让阿安阿六陪你去,若你能够放下心听他们的,你有三成几率活着回来。”
说到这里,郑镖头就硬下了心,推门而入,抛下了自己的儿子。
在高空中看着这一幕的姬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感慨。
说镖头虽然能力强,为人看上去似乎也很仗义,但对子女的教育却不怎么样,说很失败也不算。若说是其子烂泥扶不上墙,镖头毫无责任也不是。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扮演的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世间恐怕没有绝对的对错。
只是可惜了,让一个贫苦家庭受此牵连。
姬子驾着一叶舟来到了天曲城的一个角落,那瘦弱少年在府衙备案之后就回到了这里,姬子也记下了他的家。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痛苦,活在噩梦中的妹妹,瘦弱少年的心里也是无比的痛苦,恨不得对仇人食其肉,饮其血。
“咔叽。”
“谁?”瘦弱少年猛地回头,就看到姬子推门而入,立刻拜倒在地,“见过仙师。”
“我不是什么仙师,起来吧。”姬子扶起了瘦弱少年,看着床上的少女,心中也有点悲哀,取出了一瓶灵药,“此为遗神丹,可以消去食丹者半月记忆。”
“此事了结之后,你便让你妹妹服丹,带她去别的地方生活吧。”
“至于你母亲,生老病死,祸福无常,我也无能为力。”起死回生已经超出姬子的能力了。
瘦弱少年报仇心切,但并非不分善恶、恩仇的人,见此立刻弯腰答谢道:“谢谢仙师,请教仙师名讳?”
但当他抬头哪里还有姬子的身影,只有一句话轻轻的飘入少年的脑中。
“万事万物不可能尽如人意,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要过分强求。”
少年闻言,回头看向妹妹的目光中也透露着疼爱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