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虫师比酋长年轻得多,很是震惊,“怎么可能!”
“哪怕我们两盟在蛮界问题上被九盟压制,部落之间冲突不断,但还从来没有半个三首出现过伤亡。”
“这说明十三盟仍然保持着万年以来的默契,酋长是不是太过担忧?”
“虫师。”高山酋目露担忧,“正所谓不图小利,必有大谋。”
“假如对方明明狼子野心却隐而不发,那你认为什么利益值得他这么做?”
虫师一脸的复杂,想去想象又不敢想象,“……这叫我怎么去猜。”
高山酋年纪比虫师大得多,已经没有了虫师做事的魄力但却比虫师看得更长远。
“在云波诡谲的现在,其实我不愿过多的得罪浮云部,虫师你明白了?”高山酋看向了虫师。
虫师被高山酋一席话打动,不免声音低了两分,“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
高山酋闻言却是一笑,“虫师,其实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说你错了。”
“我想要真正表达的是浮云部我们得罪不起,我们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将自己视为和对方平等而不留情面。”
“时代变了,虫师,部落和部落已经不再平等了。”
说到这里,高山酋又话锋一转,“但必要时,我们也不必担心,畏首畏尾。”
“毕竟——我们高山部的历史一样悠久。”
“这也是今天我没有阻止你的原因。”
说到这里,高山酋仿佛也年轻了几岁,“既然浮云部不顾颜面的想要杀害那个原盟的兄弟,想必他掌握了浮云部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远远不是对方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必须掌握这个秘密,不然我预感我会因为这件事后悔终生。”
虫师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我会让朵蛮竭尽全力,我也会想尽办法保住他的。”
两人谈到这里,帐外传来了其他人尊敬的声音,“酋长、虫师,朵蛮请你们过去。”
“知道了。”酋长在帐中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就和虫师对视了一眼,彼此默契地朝着朵蛮所在而去。
两人还未进帐就听得见帐内传来,“逃!逃!逃!”如同噩梦般的声音。
酋长和虫师快步向前,三两步就走进帐中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朵蛮,“朵蛮,这人如何?”
朵蛮为噩梦中的此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道:“他的伤势很重,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势,勉强稳定了下来,尽管性命无忧,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看着此人在床榻上不安的扭动,朵蛮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在不安中寻得那么丝丝的安稳。
酋长打量着床上的此人,很是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他的身份。如此也很正常,原盟成员虽然亲如兄弟,但也不是人人相识。
看着对方口中一次又一次的“逃!”,酋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一定要将其救醒,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朵蛮闻言也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说到这里,酋长又和虫师离开了此地。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一直重复逃?”酋长在路上思索的问到虫师。
“也许是逃避浮云部人的追杀让他压力很大吧。”虫师猜测的回答道。
酋长摇了摇头,“我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的两人一时也得不到答案就返回了各自的住所,第二天清晨,两人就在一声急促的呼喊中醒来,黑着脸来到了朵蛮的住所。
“酋长、虫师。”朵蛮自责的跪在了两人的面前。
酋长和虫师越过朵蛮来到窗前,却发现之前已经稳定伤势的那人已经死在了床榻上。
双目瞪大,被人以狠辣的手段摧毁了髓海,明显对方连一丝被探测的可能性都不想留给高山部。
而此人尸体的旁边,正倒着两具高山部部众的尸体。
面对面前的惨状,酋长和虫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但他们偏偏却无可奈何。
“朵蛮护卫不利,请酋长处罚。”朵蛮以一个受刑者的姿态向酋长跪下,看得出来她是非常的自责。
酋长沉着一张脸,尽管内心非常愤怒却没有胡乱的怪罪谁,“朵蛮,这件事不怪你。”
“如果你昨晚在这里,我相信此刻也只是会多一具尸体。”
酋长自己查看了伤口,下手的人似乎想要故意为酋长留下线索,酋长能够轻易的发现三人全都是被一种精湛的“技艺”杀害——这是警告。
“今天发生的事,不要传出去。”
酋长在原地沉默了稍许,下令不得外传,让朵蛮自行做事,然后就带着虫师再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