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的面子上,才未为难于你,老夫做修士已近百年,但心念却不减当年,至今还未尝过男女之事,休要逼我将你纳入器宗的后殿中,来做我的侍女丫鬟。”
“住口!”
不待任君年说完,肖潇气的当场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俏脸憋的通红。
不仅肖潇本人怒了,就连她身边的赵明也火了,心中暗道,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竟敢当众羞辱肖潇乃至整个丹宗弟子,那之前欧阳靖所出之言也就不难理解了,他们器宗一定在私下都商定好了,我得想办法给这老头一点颜色瞧瞧才行。
“不知好歹!”
正当赵明思忖间,擂台中央的任君年终于动了,只见他从囊中掏出一面三角红旗来,向下一挥,一道红芒如游龙般从旗中飞出,又立刻分散到阵法的八个方位。
轰隆隆!
巨响过后,八个不同颜色的格子,立刻剧烈颤动起来,并且逐渐开始进行顺时针旋转。
与此同时,肖潇赵明所在的绿色坤格内,旋转的格壁也变的鼓胀,一个个透明的小人手执刀剑破壁而出,冲向两人。
肖潇见其来势凶猛,急动用水幕术予以防御,掐指念诀,玉手一番,一只莹光球被抛向空中,莹光球点点晶光由上而下如帐幔般撒下滴滴水珠,将肖潇和赵明罩在其中。
她一面抵挡阵法的进攻,一面还要照顾身后的赵明转换方位,以避免被小人的剑气伤到。
擂台之上,无数个面露狰狞的透明小人被这层水幕隔挡在了外面,肖潇又立刻施展攻击术,使用水弹术把聚在一起的小人个个击杀。
“嘭,嘭,嘭!”
毕竟是筑基中期的先天灵脉,当使用出这低阶法术时,其威力绝非一般凝气境修为可比,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肖潇的玉指飞出,如子弹般飞速撞向透明小人,那小人的身体便如遭到了毁灭一击立刻完全破碎掉了。
肖潇之所以一开始使用低阶法术,一是因为她不想一上场立刻就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让对方过早的知道自己的底细,二是因为这低阶法术相对来说所消耗的真元并不太多,在对敌方有利的条件下,可以与之周旋打消耗战。
然而,肖潇计划的很好,但她没有想到,所面对的剑阵,其能量乃是取之天地万物,有消耗不尽的灵气来源。
每一次发动水弹攻击,都只会让剑阵变得更加牢固,而每隔一段时间,两个人所处的空间就会自动变幻一个位置,在新的方位中,他们又会遭到不同方式的剑阵攻击。
在经过了两到三次的变幻,肖潇的元气已损耗接近一半。
“肖宗师,念在同是衡山宗道友的份上,你还是主动认输吧,这阵法莫说是你筑基修为,恐怕达到了元婴期的修士,也未必可以轻松逃脱。”
眼见任君年淡定的盘膝坐在阵中位置,手里不停的挥动着三角旗,场外的李鹤道长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这阵法不同于法术,只有破坏了关节点,或者是迫使施法之人施法中断,才有可能破阵,当然即便是破了阵,也并不能说明肖潇战胜了任君年。
因为剑阵只是任君年攻击肖潇的手段之一,而他除了剑阵,还有什么其他厉害的法术法器,到现在仍然是个迷,场内外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也就是说,当下所处的剑阵,对肖潇而言,只是第一重考验而已。
丹宗这边,肖宗师的侍女金艳,已经在丹药和同门协力帮助下,暂时恢复了原先的三分之一体能。
当她见到宗师已上场时,金艳顾不上自己虚弱的身体,上前来和银香站在一起,为师宗压住阵角,加油助威。
尤其是银香小姐姐,更是将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满脸担忧之色,整个丹宗弟子,也在两个人的带领下,大声呐喊起来,可见任宗师的那些话,已经深深触动这些女弟子的心。
“坏了!”
直到现在,肖潇才意识到自己的预判出现了偏差,她看的出这个阵法意在消耗自己体能,若想逃脱,必须杀入阵中破坏阵诀。
可是阵诀被执刀剑的小人所挡,而当自己将小人斩杀的差不多时,任君年立刻又挥旗换位,根本就不给自己下手的机会,那些残破的剑阵又在吸纳天地灵气后,变的完好如初。
这该如何是好?
这攻又攻不到,防御又损耗元气,肖潇不由得抿着薄唇,锁紧了眉心。
“我有个主意,也许能克这剑阵,我们不如再用之前定住欧阳靖的符篆,把这个老家伙也锁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