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感……
原本还在朦朦胧胧中云紫苏,一下子醒了。
迅速睁开眼睛,抬眸一看!
硬生生吓了一大跳。
一张无限倍放大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如刀刻般俊美,薄薄的朱唇水水润润的。
那双昨晚迷离而又痛苦的眼睛,此时被宠溺霸占。
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云紫苏一晃神的功夫,就看见宫氿寒的唇向她靠近。
一个激灵,云紫苏赶紧后移。
腰中却有一只爪子搂住她纤纤一握的腰肢,使得她只能把头向后仰。
两只手死死的挡住了宫氿寒靠过来的头。
“宫氿寒,你又耍流氓,快放开我。”
宫氿寒很听话的放开了她,随后很委屈的说:“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嘴边的是不是口水。”
用不着如临大敌那样避开他吧?
什么?
口、口水?
已经站起来闻言一把向自己嘴巴抹去。
可惜!
哪里有什么口水啊!
狠狠瞪了宫氿寒一眼,便跨过他下了床。
只见宫氿寒又扬起嘴角笑了!
丢脸丢到家了。
爱爬床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咦?
忽然想到了什么。
云紫苏又走回去,摸了摸宫氿寒的额头。
还好,已经退烧了。
随后便转身要出去让店小二送些饭菜来。
可谁知……
桌子上早就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云紫苏愕然!
看向宫氿寒,发现他已经起身了,可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是在诱惑她吗?
不屑的瘪瘪嘴。
坐下来就准备开动,不料宫氿寒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她面前,拿起筷子就敲她的手背。
云紫苏吃痛的怒瞪着他!
“你打我做什么?”
“洗漱去!”这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紫苏一愣。
自然地起身打算去洗漱,然后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宫氿寒,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滑落。
为什么那么熟悉?
就好像宫氿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打她的手了。
“你想起了什么?”
看到云紫苏神情,宫氿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变得激动起来。
“没有!”
果断否定,转身时自然发现了宫氿寒眼底的一丝失落。
随后拍了拍脑袋,就打算去打水洗漱。
却发现架子上已经有一盆水在那里了。
洗漱的时候,宫氿寒就已经走了过来,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她也不扭捏,接过就直接擦了擦手,然后又还给他。
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才刚吃一口菜,云紫苏愣住了。
回头看向宫氿寒。
此时!
他正慢条斯理的洗着手,悠闲慵懒的模样,就像根本没受伤一样。
“你去客栈的后厨做的饭菜?”
“嗯!”
头也没回就轻轻应了声!
云紫苏瞬间就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病人?”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发高烧差点死掉,现在高烧才刚刚退了下来。”
“知道!”
看到回答的貌似很无所谓的样子。
顿时,火冒三丈!
“那你还不知死活去做什么饭菜?嫌命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这么不惜命!
简直气死人了。
“这些都没有给你做饭菜重要。”
他说过要把这三年来欠的饭菜全部补偿回来,受了点无关痛痒的伤哪有为丑女做饭来得重要!
“你……”
云紫苏一阵气结。
他就是一只犟驴!
爱咋滴咋滴他的,不管了。
闷头吃起了饭菜,直到宫氿寒也坐了下来。
云紫苏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便放心碗筷,打算出门去。
手却被宫氿寒拉住了:“你要去哪里?”
“出去逛!”
几欲甩开他的手,但怎么都甩不掉。
“等我一起。”
无奈之下,云紫苏只好重新坐回凳子上。
直到宫氿寒慢条斯理的吃完饭之后,他们才一起出了门。
一到街上,宫氿寒就戴起了蝴蝶面具!
奇怪?
一个大男人居然戴这么花俏的面具,而且,还要一直拉她的手。
没看到周围的人都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吗?
她现在可是男儿装扮!
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男人手拉手逛大街,而且还是风度翩翩的俊儿郎。
真是暴遣天物啊!
“宫氿寒,你戴这个蝴蝶面具做什么?”
之前进入城的时候可没见他戴啊!
“一来,是为了不要吸引那么多女子的注意,好让我家夫人不要打翻醋坛子。
二来,这蝴蝶面具本就是我家夫人的,我这样戴,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什么?
三来呢!这里虽然离我们的边关不是很远,但始终是戊戌国的城池,得收敛一点。”
说的倒是很有理。
不过云紫苏到不这么认为。
第一,她根本不会打翻醋坛子。
第二,就算宫氿寒戴了蝴蝶面具,也照样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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