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佩九阳,刀风呜咽,犹入无人之境。
刘辨持环首而立,哪怕满身血污,也犹如谪仙下凡,飘逸超群。
拒马侧立,以指南针式遥指刘辨的五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呐喊一声,五矛齐刺。
五匪目露兴奋,矛尖即将建功。
刘辨忽地高高跃起,五匪诧异上望,刘辨已沉沉坠下。
一矛脱手下落,环首寒光飞闪,五道血箭飙飞前射。
刘辨露出了一丝微笑,笑的五匪心神荡漾。恍惚间,他们好似看到了一轮明月,映照出他们心中那早已丢失的良善。
山寨里腥风肆虐,已了无生气。
只剩下瞠目咋舌的黄忠,趾高气扬的烛照,以及正微张双臂,不知在闭目感悟着什么的刘辨。
“追!”
一字出口,刘黄二人霎时便冲向厅堂,但当二人双双踏入门槛之时,一杆黑色长槊携带着一个人,凶猛地掼在门框之上。
刘辨讶异地抬头,认清了槊上来人正是潘石。
“你的救兵,有点太过于急躁且奔放了吧!”
就在潘石鼓起腮帮,欲用鲜血喷灌刘辨之时,铁环声响,九阳飞舞间,一个满是罪恶的头颅被抛飞到庭院之中。
这时,那五个逃跑的匪首又满脸惊恐地奔逃而回。
甫一见到门口的刘辨,便同时抛却手中武器,双腿弯曲,哐哐叩起了响头。
随后,四人缓缓走来。
缓缓的噤声二字一出口,五匪立马噤若寒蝉,兀自颤抖。
“我一直都在疑惑一个问题,一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夫君是谁?”
刘辨此话一出,手持一柄玉具长剑的刘赪颜,满脸怒色地推开了她身边的美妇。
美妇无奈轻泣,缓步走到刘辨面前,款款跪下。
刘辨哈哈大笑道:
“大汉极西南之处,有一高山,几乎不可翻越。
但在这大山的另一边却有一奇特民族,奇特到只要你敢打,他就敢认你当爹。
那里的子民心性良善,不忍杀生,故立一刀,持鱼撞击。并美其名曰,此鱼乃自撞而死,非其杀,其无罪,可食。”
美妇猛地抬头,满眼不解地望着刘辨。
“大姐!别傻了!我不打女人!快走吧!”
美妇看着刘辨那认真且不作伪的微笑,将信将疑地直起身,难以置信地转过身躯,颤颤巍巍地走向庭院。
可就在她真以为要得生之时,一个庞然大物猛地将她撞飞。
“我靠!我忘记那变态马的存在了!哎呀哎呀!我的锅,我的锅。”
众人目瞪口呆。
“大哥,既然那女人因为意外而亡,我们就不计前嫌了吧!”
“好!”
“嗯!大哥的大度真令小弟汗颜!”
言罢,刘辨换回九阳,扛到肩上,走到了五匪面前。
“你有没有杀过人?”
“啊?”
噗嗤一声,刀落头无。
“你呢?”
“杀过!杀过”
又是噗嗤一声。
“喂,你杀过几人啊?”
“三,三个!”
噗嗤声再响。
“呸!他妈的不说实话!你呢?”
“我,我杀过很多!但我后悔了!请您放过我!”
声嘶力竭过后,便又疯狂地以头点地。
“喂!我问你,当那些无辜之人,祈求你放过时,你都做了什么?”
匪首磕得更加卖力。
“那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可滥杀无辜?”
话音一落,九阳便呜咽着又带走了一颗罪恶的头颅。
“你!你!那你有什么权利乱杀无辜?”
“哈哈哈哈!你想活想疯了吗?你是无辜吗?你怎么证明自己无辜?狡辩有用吗?那些可怜的女人允许吗?”
刘辨气极怒吼,啊啊的狂喊之中,九阳如疯魔般,在这匪首的四周上下翻滚。
“我他妈是皇子!大皇子!我他妈有没有这个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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