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到底有多难熬?关键在于这一晚上你干的是什么事!
三十来度的温水兑酒精,擦拭颈部、腋窝、手心等毛细血管丰富的部位。
二十来度的冷水浸湿软毛巾后稍挤压使不滴水,折好置于前额,五分钟更换一次。
多简单,一看就会。
具有消炎退热之功效的草药,熬水后,每两个小时艰难地喂服。中间再辅以加糖虎骨汤。外加刘佳慧的温言软语。
直到天空翻起了鱼肚白,典炎那反反复复的温度,终于稳定在了正常的水平。
除了还在苦苦守候他醒来的刘佳慧外,张刘二人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双双卧倒在地上的干草之上。
“弟弟!弟弟!你姐夫醒了!”
张刘二人猛地惊醒,一骨碌爬起,冲到了典炎面前,
直到号脉的张机稳稳地点了点头,喜悦的笑容完全浮现在三人的脸上。
制止了典炎欲起身感激的行为后,刘辨给典炎换了药。在嘱咐刘佳慧继续保持喂药和加糖虎骨汤的频率后,二人走出了帐棚。
典炎的体质非常好,两天后,便已能下地行走。
还有两天,这次逆天活动就要结束,但还未收到第三任务是否完成提示的刘辨,坐卧难安。
典炎应该是从刘佳慧那里得知了刘辨的身份与脾性,诚恳且简单地感激之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正式地邀请刘辨去家里一叙。
陈留,己吾,典姓,刘辨早就想到了曹操手下那最倒霉的第一武将,典韦。
因此,刘辨爽快地答应了典炎的邀请,只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要等到拆线之后。
那道外围的冰墙,已让黄忠弄成了两米多高,而且还在内部弄出了小型阶梯与驰道。
刘辨估计,单凭他这三十二人,对方要不付出个百八十条的性命,绝计连边都摸不到。
要不是刘辨紧急喊停,估计那着了魔的黄忠都得再弄出一道外城墙来。
可是刘辨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是随处可见的难民怎么就跟那些山匪一样,全都消失了。
最后两天,一月之期就将结束,刘辨也跟着了魔一样,神神叨叨地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唤醒逆天超市或联系上老木。
好在还有一个最愿意倾听他无脑画饼的张机存在,这也让刘辨排挤了不少压力。
最后一天晚上,趴在干草上的刘辨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不甘与压抑,高声呐喊出了,我要购买商品四。
但换来的除了众人的疑惑与不解外,什么都没得来。
刘辨无奈地收起了疯癫行为,不甘地沉沉睡去。
他根本就想不到,一锭马蹄金,已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八秒的一刹那,瞬间消失。
而刘辨睡觉的那一块儿地方,也泛起了一阵涟漪。
……
漆黑,冰冷,压抑,恐惧,不敢呼吸,耳边全是哗啦啦的怪响……
刘辨猛地睁开眼,干草没了,伙伴没了,就连帐棚也消失不见。
只有一间被水充满的密闭车厢,将他死死困在其中。
一个金发的外国小女孩,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放弃了捶打,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地漂浮在身体两侧,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卧槽!”
一句国骂出口,但声息皆无。换来的仅是巨量的气泡以及肚腹的胀痛。
刘辨清醒过来,却也更加迷糊和崩溃。
但他很清楚,若再不自救,他就得活活被淹死在这车里。
刘辨一动,腿部便传来了剧痛。他低头查看,原来双腿已被变形的车架所束缚。
突然,一道记忆划过大脑,副驾驶的手扣里,有破窗锤。
死亡与疼痛,这种题刘辨很会选。
只见他双手找到支撑点,同时发力,在疼晕过去的一刹那,他咬紧舌尖,清醒自来。
刘辨强忍着巨痛,爬到副驾驶,推开那漂荡的女孩儿,拿出破窗器,怼住玻璃,无声碎裂。
可恶的眩晕感,刘辨疯狂地咬烂了腮帮与舌头,终于浮出水面。
甜美的空气啊!刘辨的大脑得到了喘息,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嗜睡感拼命侵袭着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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