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林家人打了出去。
众盐丁没得到上官指令,不敢轻举妄动。 那文官视若无睹,笑着上前来给贾琮见礼道:“下官给琮三爷请安,可是这几人冒犯了三爷?”
贾琮微笑拱手道:“客气客气,未请教阁下……”
林南忙道:“这是御史佥事徐清徐大人,老爷卧床养病这几个月,便是徐大人代为署理公务。”
原来是副手,贾琮心头有数,笑道:“原来是徐大人当面,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能结交三爷这般人物,下官幸甚。以后有什么事,三爷尽管吩咐便是,在扬州城我们盐院衙门说话还是管用的。”徐清像个笑和尚,一团和气,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那就请徐大人吩咐守门的盐丁,这几个人净捣乱,以后就不要放进来了。”贾琮道。
“下官遵命。”徐清道,“未知三爷可有暇赏光,下官那倒还有些好茶,正待三爷这般高士品评一二。”
请我喝茶?恐怕这茶另有玄机。
贾琮微微点头道:“那就叨扰大人了。”说着嘱咐林南好生款待叶天士,自随徐清去了。
前衙大堂东西两侧是盐院衙门的公房,贾琮抬眼一扫,从左至右分别是经历司、司务厅、照磨所、司狱司、巡盐所等办事部门。
怪道盐院衙门权力大,又有职权、又有枪杆子、还有监狱,但凡吃盐饭的人,谁敢不敬着。
“三爷这边请。”徐清领头走进西侧一间宽大上房。正是他办公的值房了。
贾琮第一次进古代官员办公室,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长方形的大屋子隔成了几个部分,中间是会客厅,摆了几把太师椅,南侧有个小间,里面四五个文书正在忙碌。
北侧则是一个大书房,四处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一张黄花梨的大书案上,文牍如山,显然公务相当繁重。
书案后的花格上摆满了精美玩器,即便以贾琮粗浅的眼光,也知道格子里的瓷器、玉器件件价值不菲。
徐清一路向里引,掀开帘子,书房后还有一个小间,应该是会见重要客人的内书房了,装潢布置更加精致了几分,里面还有个房间,贾琮猜测应是徐清平日小憩之处。
“三爷请坐。下官这陋室,让三爷见笑了。”徐清拿起红泥小火炉上的黄铜水壶,给贾琮倒了杯茶。
贾琮笑道:“大人这‘陋室’在无数官员看来却是洞天福地了。”
“三爷过奖了,过奖了。”徐清笑着摆手谦虚。
寒暄了几句,徐清斟酌着用词,道:“听说三爷请来了一位神医,不知盐院大人如今可好些了?盐院大人不在,下官并衙门里上下人等都失了主心骨,可都焦心死了。”
贾琮道:“大人放心,姑父已好转了,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好好好,真是上天保佑。缺了林大人运筹帷幄,衙门公务实是举步维艰。”徐清松了口气,有林如海顶着,上头的压力落不到自己头上了。
贾琮笑道:“何至于此,我看大人年富力强,精干老成,代理这几个月不是干的好好的么?”
徐清摇头叹道:“三爷不是外人,我便老实说罢,如今这盐务是越发难办,办不好得罪人,办好了更要得罪人,难呐、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