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般重宝,岂能轻易示人?再严苛的护着,也是理所应当。”
贾赦气得吐血,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冷笑道:“莫非庄子上那许多人个个都守口如瓶不成?”
“自然不敢说这话,所以如今的庄子早已封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即便想泄密,他也没这个机会。”贾琮淡然道。
贾赦无话可说,缓缓坐下,眼中的滔天恨意看得王熙凤都有些心寒,这哪里是看亲儿子,分明是看血海深仇的贼人。 这边贾琏、黛玉等早已和贾母等人见了礼,带着流霜等人转入后堂去了。
史鼐见贾琮确实桀骜不驯,连贾赦都视如无物,嫡兄贾琏在他面前更是话都不敢说,更别说自己这些表叔了。
忙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道:“琮哥儿,自来贾史王薛同气连枝,如今你生发的这般厉害,可能带着史家、王家一起,我们所求不多,你吃肉,我们跟着喝喝汤就行了。”
王家太太也在一边赔笑附和。
王熙凤在一边掩嘴忍笑,这还是长辈和小辈说话的样子,也只有琮哥儿这个六亲不认的能镇住这些人了。
贾琮淡淡道:“表叔言重了,今儿我舟车劳顿实在乏了,且此事还需和陈国舅商议,过两日我再请两位表叔,并舅太太过府一叙如何?
“好好好,你才从扬州回来,着实累着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生歇着。”史家兄弟并王家太太连声道,又和老太太等人告了辞,便兴冲冲走了,听琮哥儿的口风此事大有商量。
贾母忙命贾赦、贾政并两位太太送出去,见薛姨妈、薛蟠跟着也去了,转头看着一脸不爽的贾琮,斥道:“你这猴子,怎么才回来就当着客人让你老子下不来台。”
贾琮呵呵一笑,找了把椅子坐下,接过丫头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老太太,你听听大老爷说的是什么话?按理说他老人家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话嘴里没个把门的?这般不懂事,不知轻重。
败坏了琮的名声,莫非对他有何好处?对家里有何好处?好在史家、王家如今有求于我,倒也不怕。”
王熙凤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琮哥儿,你胆子越发大了,竟敢当着老太太教训起大老爷来,传出去这不是忤逆不孝是什么?”
此时李纨已带着一干姊妹从后堂出来,与贾琮打过招呼。
贾琮看了宝钗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没什么大悲大苦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笑道:“宝姐姐,凤嫂子没读过书不明道理,你是饱读圣贤书的,圣人可说过父母犯了错,应当如何?”
宝钗白了他一眼,心中不想理他,口中却忍不住道:“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什么意思?”凤姐儿听得满头雾水,看着贾琮,没好气问道。
贾琮哈哈一笑,他也不懂,却理直气壮地道:“这都不懂,宝姐姐,你给她说说。”
众人大笑,琮哥儿也太厚脸皮了,明明自己也不懂,还教训别人。
宝钗无奈,解释道:“意思就是见父母将犯错的时候要劝谏,若父母不听从,则应继续恭敬规劝,不要回避。虽内心忧愁却不怨恨。”
“你看看,我可是按圣人的意思办事,我劝了么?劝了。我怨恨了么?没有。谁敢说我错了,就是说圣人错了。”贾琮得意道。
“呸,你哪有一丝恭敬,还在老太太跟前埋怨大老爷,着实该打。”王熙凤笑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