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强势打脸

    “是。”庄青看向程灵素，道：“卑职不便动手，请姑娘以指探其下阴、魄门，察看有无异物。”

    程灵素点点头，走过去伸指细探了一会，摇了摇头。

    庄青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喃喃自语：“我腹中已有了你的孩子，请你务必立刻接我出去……腹中……”

    说着朝锦瑟肚子上看了一眼，躬身禀道：“大人，还有最后一处，只是会损伤姑娘遗体……”

    “说。”

    “卑职猜想，锦瑟姑娘会不会将讯息事先吞进了肚子，如此也暗合她前半句话的隐喻。”庄青道。

    贾琮皱眉道：“你的意思要剖开她的肚子，从肠胃里寻找？”

    “这个。”但见程灵素两指间夹着一枚指头大小的白色蜡丸，尤带血迹。

    “嗯，多谢正方兄。”

    “请爷明示。”程灵素低声道。

    贾琮点点头，随她进去，一言不发任晴雯茜雪重新替他收拾头发衣衫，忽地开口道：“你们去唤灵素来，我与她说点事儿。”

    贾赦捻须笑道：“无事，去通政司走一趟。”

    朝廷二品大员，所抓就抓，也没个旨意，着实是对文官集团的强烈挑衅，就和挖了新党的祖坟差不多。

    “好办法，任凭太医查验休想看破。不过蛇毒性极易变，必须随取随用，没有现成的，庄子里倒养了些毒蛇，不知何时动手，我好命人送来。”

    邢夫人有些奇怪，问道：“老爷出门有事？”

    “哟，恩侯兄，久违了。”

    “明日罢。”

    “是。”

    ——

    贾琮回府后，众女见他披头散发，神色郁郁都吓了一跳，忙拥上来关切询问。

    贾琮略一沉吟，道：“记得是政公看重的门生，往日常来西府中行走。”

    “贾赦狗胆包天，不知死活，也该处置了。”贾琮缓缓道。

    续道：“琮办案子向来有口皆碑，自吴侍郎、纪院判、莫太医到案以来，琮并未对其用刑，只把真凭实据往他们面前一摆，自然招供。

    说完上了马车，想到事成之后不仅能获得北静王的保举，更能得到一个姿色绝丽的美人儿，似乎整个人都年轻了二三十岁。

    昨日，锦衣卫缇骑悍然闯入吴侍郎家中，将其抓捕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都中，果然掀起轩然大波。

    众新党中人听到“夺嫡”二字，方才的满腔激情和怒火登时烟消云散，无不暗暗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就写……”贾琮顿了顿，叹道：“挚友锦瑟姑娘之墓，贾琮谨立。再刻两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爷，我服侍你先去更衣罢。”晴雯柔声道。

    臣知道，此案涉及贤德妃，诸位同僚或许都会认为是琮假公济私，栽赃陷害，意图为贤德妃洗脱罪责。”说着冷冷扫了新党众人一眼。

    贾琮道：“你觉得如何？”

    林如海笑道：“原顺天府通判傅试，你认识么？”

    新党中人见贾琮祭出“夺嫡”杀招，今上无论如何不会轻纵，吴世韬这次必然凶多吉少，只得恨恨而退。

    说完看向温振，道：“在我城外的田庄里寻个风水宝地葬了。”

    林如海笑骂道：“少来打趣，我可不像你。今晚请你过府，主要是和准公、霍相他们好生谈一谈，叙叙旧。

    林如海叹道：“你知道就好，即便有了把握，也该先禀明圣上，请了旨意再动手不迟，也免得朝臣侧目。”

    熙丰帝接过戴权呈上的折子，略微翻了翻，面色一沉，道：“贾卿办事倒是想到了朕的前头，可有真凭实据？”

    “就是他。他有个妹妹，叫秋芳。还未许人，政公便说合与我了。”林如海道。

    贾琮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折子，道：“臣有本奏。”

    那知事忙起身给他收了，又填了回执交给他：“贾大人请收好。”

    片刻后，程灵素惊呼一声，叫道：“爷，找到了１

    “北静王使贾赦要害你”

    “是。”晴雯忙出去叫人。

    “恩侯，向来少见，如今后继有人，便在家中颐养天年了么？ 　　 　　通政司里，许多官员见贾赦进来，忙笑着招呼，当然多半是看在贾琮的面上。

    知事目送他离开，正想打开折子登记个摘要，忽见一只手按在了折子上。

    校尉面无表情，抬手将奏折揣进了怀里，道：“这封折子有些错漏，等赦公誊清后再送来。”说完转身便走。

    贾琮考虑片刻，目光落到锦瑟苍白的脸上，“若你真吞了东西，定是希望我把它找出来，若没有，想来不会怪罪。”

    总而言之，弹劾的是“锦衣卫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已成排除异己，残害忠良的工具”“贾琮恃功自傲，仗势横行，视天子、国法如无物”等等。

    贾琮主动冲锋陷阵和新党干上了，其余党人自然乐见其成，摇旗呐喊。

    程灵素手脚麻利，动作灵巧，不多时已重新缝合好锦瑟混身伤口，并替她细细擦洗了身子，梳妆打扮起来，换上了装裹。

    贾琮道：“此事还没完呢，吴世韬是新党中坚，说不定有人想捞他。”

    晴雯忙点头表示明白。

    贾琮轻轻抚了抚锦瑟冰冷的脸庞，忽然解下外袍覆在她身上，又将玉带、金冠摘下，放在她手里。

    “奏来。”

    而通政司却是个消息流动的大茶馆，不消半个时辰，就传遍官场了。

    戴权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程灵素知道他必有吩咐，一直没走，忙进来听命。

    怎么就这么嘴欠，急着冲出来干什么！吴世韬死活与我何干？贾琮这狗贼！有话不早说，装什么他妈的老实人。

    “我记得你曾说过东瀛有种毒蛇，其毒液分量若控制得宜，注入人体后可使人气厥僵瘫，如中风一般。”贾琮冷笑道。

    皇上，此案臣理应避嫌，请将一干人犯转东厂或三司审理，锦衣卫监审。若诸位同僚审问后，确是琮屈打成招，诬陷大臣，琮甘愿反坐。”

    庄青忙跟他出去。

    “是。碑文如何写？请大人示下。”温振道。

    此时，贾赦想弹劾的人正在金殿上被新党疯狂弹劾。

    众女一惊，忙问何故。

    贾琮笑道：“恭喜岳父金屋藏娇，红袖添香，今晚小婿必到。不知是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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