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所为人不齿的风月女子,呵,她再怎么风光,也是一时的,而她真正该做的事却一直没有完成……”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芳兰吓了一跳,惊慌地叫道:“姑娘,别说傻话了,我们回去吧!”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远远传来:“殷洇呀,有客人!”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白胖妇人扭身走了过来。
“妈妈,今儿是大年初一,怎的也有客?”殷洇似乎不太乐意。
“哎呀,傻丫头,说的什么话?有客人还不好吗?我和花枝、小缠、小蔓她们半天也没拉到几个,现在忽然大主顾送上门了,这不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次来的可不是一般人,听说是京城的一个大官,以前住在咱邢州,过两天可能要回京吧,所以邢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大老爷们特意把那大老爷给请来了……”老鸨喋喋不休道。
殷洇知道没法推辞了,皱眉道:“去就是了,妈妈先去招呼吧!”
老鸨这才眉开眼笑道:“好,这才是乖女儿!”转身一扭一扭地走了。
芳兰紧咬着唇,似乎在拼命忍受眼中泛起的泪光。
“呵呵,你这丫头,哭什么?又不让你去。”殷洇柔声笑着抚了抚婢女的头发。
芳兰哽咽道:“姑娘明明不愿意,何苦还要答应?”“那又如何?在这里还有什么资格妄自尊大?平白遭人嫌弃而已!”殷洇苦笑道。
“若真可以,芳兰愿代姑娘去应承,可惜……”
“别傻了,没事的。”殷洇柔声道:“我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赚够钱就可以帮你赎身,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惠芳馆的后院有一片梅树,树下的空地上落雪扫的干干净净,铺着一层华美的红色地毯。
地毯两侧设坐,坐着怀抱各色乐器的乐师。
离此三丈外的屋檐下设有一排座位,好些个冠冕堂皇的人坐在那里,旁边各侍立着一个衣装鲜艳的女子。
但此时,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梅树下的地毯上。
殷洇挥舞着火红色的长长水袖,在漫天的落花和动人的乐声中旋转翩舞,赤着的双足在地毯上巧妙地挪动着,雪白的脚踝上绕着两串细小的金铃,和着音乐的节拍和舞步发出销魂的脆响,娉婷翩跹倩影如虹,像灼灼盛开的夺魂焰火,要用这倾城舞姿虏获众人的心。
一舞既尽,满座掌声如雷。
“那是什么舞?如此动人心魄。”座上有人问道。
“回禀大人,这支舞叫做‘念红尘。’”身侧侍立的美艳女子欠身柔声回应道。
此刻,那舞女已经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披风披上,莲步款款走上前来,对着上座众人翩然拜谢,之后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众人无尽的艳慕和赞美!
“那位姑娘是谁?”座中一个清俊的年轻男子问道。
“回禀大人,那是邢州第一舞姬殷洇姑娘。”旁边的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