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来历和身份,我和小姜却是一无所知,不知可否坦诚相待。”红叶道。
“红叶女侠说的是,说的是,说到这坦诚相待啊,三位便先把面具摘下来吧。”兰笙笑道,既看向了红叶与姜逸尘,亦看向了鸡蛋。
鸡蛋嘴角一抽,表面上顺从着撕去脸上的那层猪皮,内心里却暗道:“你这家伙有必要么?我打磨个猪皮面具不容易,多摘几次,这玩意儿可就废了,这兜率帮可盯得紧呢,小爷在这西江郡可还能不能呆了。”
“兰兄可还有啥要求,不妨一并道出,在下不介意和你一直弯弯绕绕的,可我身旁这位姐姐可没那么好的脾性,到时要是下手重了,我也没能耐拦住。”姜逸尘爽快地摘取了面具,换回了那张年轻稚嫩的面庞。
身旁的红叶亦是摘下了面皮,然,脸上的那股寒劲儿尚未褪去,也算是为姜逸尘的话语铺垫造势。
三人摘下伪装之时,舒桐抬起了头,见姜逸尘竟冲着自己打招呼,舒桐方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瞄向兰笙。
“这个啊,姜小哥,咱们初次见面时,我们这几人可用的都是真名实姓,可还不知你的高姓大名。”兰笙道。
“呵,名字罢了,真的如此重要么?道义盟中的无名小卒,姜逸尘,不足挂齿。”不知对方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但念及其救命之恩,姜逸尘答的很干脆。
“有道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名字不可谓不重要,亦不可谓之重要,姜少侠年少敢为,名扬天下或可期。”一旁的慵懒白衣公子忽而起身肃然道,“在下梅怀瑾,见过二位。”
姜逸尘和红叶对这突如其来的敬意有那么一瞬发愣,但很快便也起身回礼。
“咳咳,都坐,都坐,姜小哥别见怪啊,这是我们埠济岛的梅公子,总是不分时宜地卖弄诗词歌赋,明明是个慵懒之人却整天装得文绉绉的,我们便顺其心意,讽称他为‘诗人’。”兰笙生怕梅怀瑾诗性大发而一发不可收拾,忙插言打断,心思也回转极快,“看来确如老大所料,这姜小子真是道义盟的人,不过也并非名家之后,这等有潜质的利刃,值得与之好好攀谈交情,以后总会有用。”
“既然二位对于我们埠济岛的来历有所好奇,那今日我便在此向二位好好说道说道,来来来,一边吃一边说。”兰笙这回的热情倒不再掺假。
“埠济岛,不过是个小岛,是我们这些人的故乡,自也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剑鬼谢飞的故乡。埠济岛在鲁州以东不远处的海域之中,只是因为那处地理环境独特,常年为云雾缭绕,便极易为人所忽略,鲜少有人知晓此岛存在。岛上的情景正如那些美好诗词所赞誉的,那儿是个实实在在、四季如春、适宜人居的世外桃源,发现此岛存在的是数百年前的中州渔民或是欲往海外淘金却偶然撞入的海上商人,也不知是埠济岛的魔性使然或是为何,到得埠济岛的人们便被岛上的一切锁住身心,在那扎根生存、繁衍后代。”
虽说兰笙让众人边吃边听,可这个话题似乎并不轻松,不易下饭,同是埠济岛的余下三人已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似在聆听,更似在回忆,而姜逸尘与红叶出于尊重,亦是暂缓用膳。
“或是对于生活状况的满足,或是对于岛外世界的厌恶,岛上的人们近乎断去出岛的**,因而,像谢飞大哥这般一心出岛学艺的实属凤毛麟角。然,世事总不会因循守旧、一直如故的,天有不测风云,十余年前外夷入侵中州的劫难,自也在埠济岛上发生了,中州大陆上用了三年的时间驱逐外侮,而埠济岛则用了整整五年,我们这些人便是那五年劫难中的幸存者,当然,也有劫难发生时,方才呱呱坠地,却在旦夕间便失去亲人,伶俜无依的新生命。”说到此处,兰笙看向了鸡蛋,微微一笑,这笑中透着悲悯,透着怜爱。
“十余年前的劫难,给埠济岛人带去的是刻骨铭心的苦痛和惧意,我们害怕再次经历妻离子散、经历家园破碎,害怕这样的劫难会否再次发生,因而,自劫难平息之后,我们便居安思危,开始反思我们的世外桃源是否还能继续存在,那时岛上的一些人通过他们的努力得知了个悲观的结果,这个答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