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温情,一到了谈判桌上,就完全撕开了脸面。
马胡同很苛刻的提出两大条件:一,曾瑜向马氏俯首称臣,交纳税金。二,交出3万兵卒,以支援马氏对抗韩氏的战场,当然这些人马交出去了,就属于马氏的军队。
马胡同一副自信的样子,抬着僵硬的颈脖,并不以失败者自居,在他眼中找不到一丝慌乱,若马休在此,说不好早就心浮气躁,这就是他与马休的本质不同,这就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着,战场上的失利,并不代表谈判桌上的示弱,只要在谈判桌上找回主动权,他在马氏的地位也会回升不少。
曾瑜听完马胡同的条件,心中冷冷的一笑,虽然他明白马氏有这底气,敢提出这个条件,但是现在马氏的残军龟缩在县城外面,明显势弱,还敢提出这等条件,也不怕自己先灭了他们?
曾瑜并不着急答话,主客要分清楚,若己方气势弱了下风,这谈判桌上,自己就成了客了,但是自己不答话,不代表手下不能答话。
一个眼神暗示而已,看得一路走来得意洋洋的马胡同,心里早就有火的胖虎得了暗示,于是怒吼一声:“什么?还要我们给你们纳税?还得交出人马给你们?你们早上吃屎来的吧?瞧你这老头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
其他将领看着胖虎带头,也闹了起来!
“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瞧瞧你们的军队,就剩千百号人,还能翻出什么浪?好意思叫我们臣服与你们?做梦去吧1
“留下买命钱吧!这样我们还可以考虑让你们活着回到马家1
……
很快场内就是一片乱哄哄的起哄,马胡同并不为之所动,面对这些口水飞溅,他也保持沉默,在他看来,这不过声色俱厉而已,越这样起哄,越证明曾瑜对马氏的恐惧!他始终都不会相信,曾瑜敢冒大险来灭了马休。
曾瑜看马胡同平静的那张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伸开双手摆出个虚按的动作,大厅里面顿时寂静一片,既然马胡同不吃这一套,让声讨继续下去也是枉然。这马胡同不就是来装b的吗?你要装,我就将你依仗的牙齿打掉,看你怎么继续装?
曾瑜招过天谴、胖虎、流沙几人,当着马胡同的面,颁布命令说道:“今日,就是天狼军扬威之日!限尔等在一日之内拿下县城外围的敌军1
天谴知晓曾瑜的意思,当即就出列接令:“喏1
随着一阵甲叶哗啦的撞击声,胖虎、流沙几人也出列:“喏1
马胡同当然也很清楚曾瑜的用意,想着派这些将领出去清剿马休,从而在谈判桌上拿回主动权,但是!马胡同绝对不相信,曾瑜敢这样做!刀枪可是无眼的,若在战场上伤了马休一根汗毛,那就不是谈判桌上的事情了!曾瑜敢背负这样的责任?
敢不敢,都是用行动来表示,曾瑜心中虽然对马腾比较发休,但是对于马休,曾瑜只需要保住他的性命就可以了,人质在手,想怎么谈还不是由他吗?不像现在,这马胡同根本就没什么谈判的诚意,摆出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虎策府上下所有将官都愤怒,尤其列出来的条件,更是苛刻。曾瑜就是要拿出实质的东西来粉碎马胡同那股肆无忌惮的气势!
天谴可不管马胡同想什么,他只需要依照命令行事就行,做为一个军师,天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扮演什么角色!干脆利索,便带着流沙这几名黄巾出身的将领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营帐清晰的听到外边喧哗的马嘶声,士兵的集合声,很显然曾瑜并不是开玩笑,马胡同的脸色迅速惨白起来,这胆大包天的曾瑜!真敢?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将领,他也看见了,一看就是一根筋走到头的莽汉!若两军交战,不留手的话,马休危矣!马休要挂了,他的结局当然是凄惨无比!马腾会剥了他的皮!
“曾大人,这又是何必呢?我怀有诚意来谈,你这边派出军队去攻击我方,这完全没有道义!若是伤了少将军,你担待得起吗?”马胡同真有点慌了阵脚,毕竟马家军在成纪,没有什么实力了。
曾瑜微微一笑,终于开口:“老大人,您是贵客,咱当然以诚相待了,不过这都是咱们私下交情,咱们叙完旧再来谈公事,什么谈不谈的,那都放一边去1
掌握优势兵力的曾瑜,完全没有必要当孙子,虽然曾瑜也不想惹毛了马腾,但是面对马胡同,该雄起就雄起,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这话更是将谈判放到一边来说,反正着急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最着急的人当然就是马胡同了,黄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这曾瑜真的敢攻击马休!真的敢!马胡同没闭眼都能想到,马休战死后马腾脸上的表情,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到天水,那最好的下场也只不过是五马分尸!
曾瑜这不着边的话语,让马胡同怒火攻心,又无从反驳,毕竟是他先提出过分的要求,曾瑜这明摆的仗势欺人,他又能如何呢?营帐外面已经响起了军号声,若是让这支军队出了营,那一切都将不能挽回。
“曾大人,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吧!若真惹怒了寿成公,那你我的结局不外乎就是玉石俱焚,何必呢?对我提的条件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若是我不对,我改,成不?”马胡同只得这样求曾瑜,今时不同往日,这已经不是马胡同在野马山当家做主的时代了!
妇好搭了一声:“早干嘛去了?早说也不至于受惊吓,这老大人身子骨可要保重好哦,万一受个大惊吓,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1在座的众将脸上都露出得意嘲讽之色,马胡同只顾盯着曾瑜看,他只盼着曾瑜来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至于颜面,那都是次要。
既然马胡同分得清主客,曾瑜也不欲在逼迫,招过一名侍卫,耳边吩咐几声,便让这侍卫出营传讯。
过了不多久,营帐外面安静下来,马胡同终于放下那颗吊着的心脏,深深的喘了口气。
“见笑了!让诸位大人见笑了!但是,我这紧张并不是为我们家少将军而紧张,为的是你们大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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