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觉得小西一走就剩他们俩个人气氛有些尴尬,她一边打开冰箱一边问坐在沙发上的安爵,“那个你要喝什么吗,水还是饮料?”
“随便吧!”反正他又不是真的上来喝水的,他目光在唐棠身上流转着,赤裸裸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形,纤美的背影。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嫂子的朋友的话,如果不是她有了儿子的话,安爵心想他或许可以和这个女人试试看。
唐棠和安爵两个人就这么干坐在沙发上,她离他特别远,似乎有意的避开他一般,安爵勾了勾唇起身做坐了过去。
屁股刚落下唐棠就蹭地站了起来,“你喝完了吗,喝完了就快点离开吧。”
“赶我走?”他睨着眸子像是高贵优雅的猎豹般看着一脸窘容的女人,他伸手一拉,唐棠就直直栽进了他怀里。
“嘶!”她的头撞到他坚实的胸膛,都能听到一声闷哼。
安爵见状抬起了她的下巴妖媚的俊脸凑近,“没事吧,磕到哪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热的掌心立即传来一股暖流直达心田,唐棠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带着漩涡似的深深的吸引着自己,无法自拔。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安爵抬手在她小脑袋瓜子上敲了下,将女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嘴角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我哪有,你别胡说!”
唐棠捂着滚烫的脸颊转过身子,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而那个假装进房间去了的小西此刻则偏偏的蹲在房门后偷听两个人的对话呢,然后他捂着小嘴乐呵呵的给季茵娓打去了电话。
“喂,季阿姨,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这样爸爸妈妈真的能和好吗?”
季茵娓听到小西给她透露的消息又在这边给他指挥着,她明明知道小西就是安爵的孩子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唐棠对安爵有些情义,所以她有必要帮助小西找回自己的爸爸,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在这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小西在那头就听得直捣头,“知道了季阿姨,我一定会让爸爸喜欢上妈妈的,那季阿姨再见!”
而此刻坐在客厅里的俩人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儿子给出卖了。
“唐棠,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安爵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白色衬衫的袖子解开卷起两分,露出里面小麦色的紧实肌肉,个性短发下是一张桃花妖容,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你是想问关于小西父亲的事?”
他微微点点头。
果然,她就知道瞒不了多久,他终于还是提出来了。
“他,去世了。”
那一瞬间唐棠脑子一百八十迈高速运转,然后就想出了这个理由,虽然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位先生。
天哪,她也是被逼无奈了好吗,要不是因为怕他们父子相认儿子被夺走她的不会编出这么个拙劣的理由吧。
安爵有些似信非信,孩子父亲去世了照理说她不是应该很伤心难过吗,怎么提到这件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这事也没提季茵娓说过啊。
“哦,是吗,那你可真够倒霉的想追究责任都追究不到了,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你一个女人当初是怎么想着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的,你就不怕他拖累你?”
拖累?他没有养过孩子所以在他眼里孩子只能算一种拖累是吧?唐棠自嘲的笑了笑,或许她压根就不用担心小西会被抢走,或许这家子人根本就不屑这个流落在外四年的孩子呢!
“谁知道呢,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毕竟他也是一条小生命,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世上我就没有理由在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更何况骨肉情深,孩子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做不到那么绝情!”她摇摇头,其实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有想过把孩子打掉的,可是当自己被送上手术台后闻着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看着冰冷的器材她才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舍,她真的不舍得把这个无辜的生命扼杀。
而四年过去了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儿子她越发庆幸自己当初不顾一切推开医生冲出了手术室,这几年里她遇到过很多很多磨难,重压,但是每次看到儿子她就对生活重拾了信心,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张轮廓渐渐鲜明的脸时她才发现自己当初为什么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