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炸弹还没炸,而她已经被宣判死刑。
半晌,他依然固执不走:“就这样拆弹吧。犯人没有很高的专业知识,他自制的几个炸弹都很简单,完全按照教科书制作,他也不会料到我们来得这么快。所以,里面不会有水银。”
这就是他的结论,一个很“肯定”的猜测。
牛爷急道:“铭瑾!这是命令!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远离这辆车1
走吧。
快走吧。
她心里也在这么喊着,视线却不争气的被泪水模糊。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眼中的冰冷悄然融化,只剩嘴角一抹浅淡的笑意,继续重复着自己的话:
“命令也没用。我答应过她,以后她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在她身边。”
她眼泪忍不住滑下来,又气得想笑。
骗人。
欺负她记忆力不好吗,他分明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这句,没有。
真的没有。
确实,因为他是在心里答应她的。
那天她哭着说,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他对自己说,以后都会在的。
所以,他必须要在这里陪她到最后,无论结果是怎样。
牛爷已经急得六神无主:“铭瑾你理智一点行不行!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会被炸死的!你就这么甘愿认输,让那个炸弹杀手炸死小宁然后逍遥法外?你得活下去,活着才能抓到他啊1
“没错,你应该活下去。你走,我不需要你陪,你走1
泪水淹没她眼中的画面,如纱般朦胧,她毅然决然推开他,已经做好独自赴死的准备。
他向后一仰,手掌及时撑住地面。
牛爷见机就要抓住他,将他强行拽离。但他反应更快,骤然起身,猛地扑进车里,一把抱住了她。
她想推开他,他怒喝一声:“乖乖坐好!不许动1
她愣了愣,感觉他身子贴近,将她连同颈靠一起抱住,抱得很紧,像是将自己的重量完全压在她身上,躯体紧紧相贴,压得她想动也没法动,只得惊愕的睁大眼睛。
他声音缓和下来,慢慢的说:“相信我,有我陪你,你不会有事的。听话。”
宁月香,我不会走。
如果你要死了,那我陪你死。
他用最干脆利落的行动,诠释了自己最后的回答。
她想哭,眼泪一直在流,打湿了他的衬衫。而他只是更用力的抱紧她,将自己也押上,任何人都无法让他离开。
他已经破釜沉舟,铁了心要陪她一起死。
这个男人为什么固执得让人心疼。
牛爷彻底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招呼拆弹组上,尝试取出炸弹。
拆弹人员拿着个钢板,颤巍巍的插进炸弹感应装置和车座的夹缝里,小心翼翼的,动作很慢。
众人围观着,心脏拎到了嗓子眼。
牛爷更是在一旁急出一身汗,大气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