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下刘巧儿彻底坐实了克夫的名声。经过两次丧夫的打击,她已经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就是克夫,不然咋好好的人都走了。
等刘巧儿出了热孝,不信邪的刘巧娘再次托媒婆说亲,这次就没啥要求了,只要是个正经人(不嫖不赌)就行。刘巧儿心情很差,觉得肯定不会有人娶她了,就全凭她娘折腾。
这次她嫁到李梅村里的一个瘸脚木匠,是个丧妻的鳏夫,叫李石,比刘巧儿大一旬。
李石觉得自己说可能也克妻,和刘巧儿一结合,说不定这运势两厢抵消,谁也不克谁了。
李石脚吃不上力,干不了农活,平时做点木匠活赚钱养家,他有个爱好就是好喝点酒。
这天,他在一家做工完事,结了工钱,主家就请他吃了顿酒,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座桥,晕乎乎地张倒在河里淹死了,当时正是冬天。
说来也怪,李石喝酒十来年了没出事,刘巧儿过门一年多,他硬是翻了河里去,这下,没人不说刘巧儿克夫。原先不信邪的男人,不敢打娶她的主意了。媳妇可以挑,命只有一条,没人敢拿自己的命试。
说来也怪,刘巧儿成亲三次,一次都没怀孕,三个丈夫都是在和她成亲一年多后才被克死的。这事先是在本村传,后来传到邻村,再到镇上。最后,越传越邪乎,传成刘巧儿是个狐狸精,三个丈夫都是被她吸完精气死的。后来,住县城的人回家时都打听这事是不是真的。
有的迷信的婆子,真的相信刘巧儿是精怪上身,专门来吸男人精气,告诫自家的男人,见了刘巧儿要绕道走。
刘巧娘倒是想再给闺女找个依靠,可没人敢以身试险,媒婆一听说给刘巧儿说亲,立马给拒了,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这下,刘巧娘不用忙活了,没人敢可她闺女说亲了。
到哪都听见流言蜚语,被人指指点点,刘巧儿过上深居简出的日子。她 “克夫” 的事情,传了好久好久,余波都未平息。
刚开始那几年,确实没人打刘巧儿的主意。后来,有个风流花心的外地卖货郎经过此地,听说她是寡妇,长得挺俏,身段又好,就打上她的主意,想勾搭上她,跟她成就好事,风流一夜。
一开始,卖货郎不知道刘巧儿的“光辉”事迹,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讨好女人上了。看刘巧儿买彩线,猜到她刺绣,平时来的时候就给她带个精致的荷包或者是帕子,讨她欢心。
卖货郎每月都来个一两次,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刘巧儿开始也没那心思,只是平时没人和她说话,她闷得不行,看卖货郎嘴巴甜,会说话,她买东西的时候跟他聊几句,权当解闷了。村里的女人都怕自家男人给她克到,或者是沾了晦气,平时都不怎么和她交往。男人更不用说了,见了她就躲着走,生怕被克死。
后来,在卖货郎的献殷勤下,刘巧儿偶尔会让他进家里喝碗水。有人见卖货郎和刘巧儿走得近,也没人告诉他刘巧儿的事情。他们就是觉得,刘巧儿会不会把这个男人也给克了?
时间能证明一切。刘巧儿没管住那颗寂寞难耐的心,跟卖货郎渐渐好上了。可卖货郎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两人没经过三媒六聘,幽会都是偷偷摸摸。
村里人没人告诉卖货郎那事,倒是刘巧儿自己说了。当然,是在他们初次欢好前说的。
“张郎,你听说过我的事吗?”刘巧儿心绪不定地问道。
卖货郎迫不及待地说:“好人儿,什么事,有事儿等咱俩亲热完了再说吧。”说完就要掀刘巧儿的衣襟。
刘巧儿咬着嘴唇说道:“张郎,你先等等,我……我想告诉你,人家都说我……说我克夫。”
“克夫?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也没事儿吗?好人儿,先让我亲一个……”卖货郎说完,嘴巴就对上嘴巴,吧唧一声,使劲亲了下去。
接着,卖货郎把刘巧儿压倒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撩拨刘巧儿,没一会儿,刘巧儿就晕晕乎乎就范了。
刘巧儿想:我都把事情提前告诉了张郎,可他不信,这不是害了他吧?
卖货郎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一门心思把美人吃到嘴里。很快房间里想起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后来,卖货郎仔细问起刘巧儿关于“克夫”的事情,刘巧儿照实说了,吓得卖货郎脸色发青,背后惊出涔涔冷汗。胡乱哄了一下刘巧儿,吓得他赶紧走了,之后有俩月没去找刘巧儿。
卖货郎回头仔细一寻思,觉得那三个倒霉男人都是跟刘巧儿成亲后才死的,他只是跟刘巧偷情,又没成亲,应该克不着他。
这男人尝到了荤腥,再吃素就难。时间一长,卖货郎想刘巧儿想得心里发痒,身上跟猫爪子挠了一样,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他看自己没病没痛,就壮着胆子到了刘巧儿家。
之后,两人经常偷偷摸摸私会。刘巧儿住在村里,左邻右舍都有人。她怕人说闲话,每次买了东西,就跟卖货郎越好一个地方去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