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瞬息间,危机顿起,阴寒地疾风夹杂着一股腥臭的气息,眨眼便到眼前。怎奈我身上背着鸠客的尸身,一时行动受限,断鸿又无法抽出。此情此景之下,不出片刻,我便会被这道白影撞翻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站在不远处的七针早已闻声而动。他手持军刀,快步奔来。长臂飞展向前,手中军刀便已刺向了白虫的头颅。白虫猛冲向前的攻势被七针一挡,身子犹如没有骨骼一样的在半空中生生扭转,动作飞快地避开了七针的军刀。
七针一击扑空,也不见丝毫慌乱,军刀迅速横在身前,再次向白虫扑去。白虫被七针的威势一震,身子向后一缩,一个俯身侧转,便想避开七针的攻势。七针一击落空,哪能再让这白虫脱身,脚下快行两步,一个利索的飞旋翻转,手中刀刃便直奔白虫的身躯而去。
这一刻,小小地军刀在七针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只听一声利刃刺破皮肉的噗嗤闷响,转头一看,那东西细长的身躯已被七针破成了两段,软趴趴地摔在了白砂上。
我高高地悬起的心脏稍微落了两分,还有心情跟七针开玩笑说:“哎呦喂,居家旅行,必备七针!七哥这身手,利索!漂亮啊!”
危机暂时解除,孙弥勒几个都凑过来看这个从地里的钻出来的东西。这东西的身子,也就成年男人的大腿粗细,身上布满了吸盘一样的疙瘩凸起。虽然这东西给人一种肉虫一样的肥腻感觉,但它被七针斩断的断口切面,并没有皮肉一样的组织细胞,只有一股乳白色的粘液顺着断口不断地涌出。
这些粘液的气味又腥又臭,刚从断口流出,就粘稠的如同果冻一样。孙弥勒率先被熏得恶心反胃,遮着鼻子退到了远处。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就调转了视线,看向它摔在远处的前半截。在头灯忽闪忽闪的光线中,一张白花花的肥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人脸没有头发,面部皮肤松垮,如同一个肥硕的老妪一样,厚重的脂肪一层叠着一层的垂落下来,将人脸的五官挤压的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我微微弯了弯身子,看向这个人脸与虫身连接的边缘。只见无数细长的肉线从虫身的顶端探出,牢牢地抓锁着人脸的脖颈。虽然这东西已被七针横刀斩断,但虫身表面吸盘一样的疙瘩凸起,仍然像一张张婴儿的小嘴一样,一收一缩的蠕动着。
眼前的场景,说不出来的恶心油腻。我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地的吸盘疙瘩,浑身就是一阵刺痒难受,身上就感觉麻的不行。不过,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我正凝眉细想,可谁知就在这短短地呼吸间。这个只剩半截的虫身却突然一动,竟是飞地而起,再次冲我扑了过来。
这虫子竟然没死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