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石上休息了好一阵,余悸未了的莫不笑才勉强站起身来,拖着仍有些酸软的双腿来到遭遇巨蟒的地方,捡起尚未破碎的背篼和散落四处的石头,用力将背篼搭在肩上,一步一拐地走下山去。
到了山下,沿着小路走一里地便是城市外环公路,在那里搭了核能公交车,乘了十一个站到了园林装饰品交易市场,将那兜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石头卖给做园林装饰的工人,赚了10个地球币。
又搭公交到市中心的全聚德银河系连锁店,花3地球币买了只爸妈最爱吃的北京烤鸭,然后搭地铁回家。
从地铁口出来,要步行500余米才是莫不笑家所在的小区——“乾坤·红花新城”。该楼盘修建在一块不足六百亩的地皮上,由六十八幢八十一层的高楼构成,居住着近五千五百户人家共一万七千余人。
六十八幢高楼紧密的排列着,高楼中间的树木因终年不见阳光早已死亡腐烂,站在高楼中间,所感受的只有无尽拥挤和压抑。
对于住在这儿的人们而言,他们早已对此麻木了。当一个人身处痛苦却始终无法借助外力或用自己的力量将痛苦除去时,麻醉自己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轰隆卤的地下作业声从一里外的矿区不停地传来。据说那里有一个不小的钴矿,一个新成立的名为“水木矿业”的公司在一个月前从政府那里拿到了开采权。
从两个星期前开始,“轰隆卤的钻探声便几乎没有停过,伴随着那如天雷轰鸣的钻探声的还有地表偶尔的微微的振动,这让小区里的住户不胜其烦。更令大家感到心惊和愤怒的,是不时传来的剧烈的爆炸,每一次爆炸都会引起房里玻璃、门柜的“哐啷啷”的剧烈晃动。
然而即便住户们感到厌烦、愤怒及受到威胁,却只能无奈地忍受,因为次等人类们似乎没有拒绝噪音的权力。大家只能盼望那些该死的钴矿能早日被挖完,住户们真的快疯了。
唯有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那机器声和爆炸声会暂停一两个小时。这时候也是整个小区最热闹的时候,所有的人忙着做饭、吃饭,紧巴巴地享受那难得的安静。
这儿是莫不笑的家的所在,无论如何,他爱着这儿。六年来,他认识了很多很多的住户,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能够直接叫出名的也有两千人以上。
虽然莫不笑拥有着极高的记忆能力,聪明,懂事,但小区里的人们都喜欢叫莫不笑为“傻不笑”。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他的智慧与懂事并不能被大多数人所理解,而与生俱来的神秘意识及记忆让莫不笑做不到像普通小孩般的天真、幼稚。
当同龄的孩子们在小区的各个地方热情洋溢的玩着“躲猫猫”、“丢沙包”、“过家家”和“弹弹珠”的时候,莫不笑总是微笑着坐在一边,就像一个大人看着一群可爱的孩子一般。然后掏出一本被翻得破旧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没有上学,但小区里没有人会怀疑未来莫不笑一定是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完全靠着自学,五岁莫不笑已经完成了整个小学到初中的学业,如今的莫不笑床头放着的是高三的课本。
在这一方面,莫不笑被认为是天才。
“老莫,你们家傻不笑这么聪明,以后肯定能考个博士,再努力点就可以成为优等人类中的一员了。对了,到时候你准备让他学啥?”
“呵呵,孩子爱学啥就让他学啥呗,我和他妈怎么苦怎么累也得把孩子供出个博士来。”
“老莫,不笑这孩子这么聪明,长得又高大,不会是优等人类的孩子,被你偷来的吧?”
莫不笑喜欢这个名字——傻不笑。他把它理解为“傻子才不笑”,所以他始终会挂着笑容,或者在任何让他感到开心的时候放肆的哈哈大笑。
微笑会为他获得更多的微笑。友情的微笑、亲情的微笑、长辈的微笑。他喜欢微笑着,欣喜的接受这些微笑。
哪怕莫不笑不像个六岁的孩子,但他诚恳的微笑同样让他真正地融入到这片小区的生活中。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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