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府上上下下都忙碌着,毕竟明日就是主子的大婚之日,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管家张老正在指挥着下人布置着。“这个灯往旁边再挪挪,好了,正了。你们手脚可再快些,莫偷懒。”说罢便往四王爷住的院子里走去。
四王爷自从那日马场摔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当然,张老只是心里觉得,可不敢去议论,还禁止外传这个消息。
张老到了院子却未见到四王爷,守在屋外的侍卫说是四王爷跟着乳娘王姨去了别处。
复问下人别处是何处时,侍卫却道:“小的也不知。”
张老狠瞪了侍卫一眼,训道:“怎的连个主子行踪也不知,要你何用!”
侍卫哆嗦着不敢看张老,垂眉低眼的望着自己的鞋尖。
张老有心再多训几句的,这时传来了王姨的声音:“哎呀,张管家可莫训了,四王爷是奴家带去散散心的。”说罢拉着手边的夏彦逸走来,又瞧了一眼张老。“奴家看着四王爷长大的,张管家可是疑心奴家害着王爷?”
夏彦逸穿着件墨色长袍,黑发用缕空雕花的金冠束起,腰间系着月白翔龙纹带,上挂着块玉质上乘的墨玉。五官俊朗无比,加上深邃的眼睛。更别提此时正笑着示人,让人都快要忽视这位少年的尊贵身份了,
张老却不这么觉着,四王爷是因着坠马才如此。虽说自家四王爷笑着确实更是亲切,可一直如此可怎么办才好。
“在下自然不是疑心,只是明日就是王爷大婚,想来告知下进展。”张老对着四王爷拱手道。
此话虽是对着四王爷,实则是说给王姨听。
只见王姨顿时显现愁眉苦脸的神色,刚想开口时却见张老使了个眼色。继而转身对四王爷道:“夜里风大,王爷还是先进屋歇着吧。”
夏彦逸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看着夏彦逸进屋后离开了院子,另寻了僻静处。
“王婆,你也来了快一月有余了吧。”张老坐在石凳上,手上似是不经意的敲击着石桌。
王姨扶额道:“是啊,自从王爷坠马奴家就奉旨来这了。”
气氛骤的有些紧绷,一阵微风吹的树叶响起沙沙的声音。
良久,张老才开口。“贵妃娘娘那...可有什么消息?”
王姨嘴角噙了抹笑,回道:“近来没什么消息。”
张老心下固然是有些气愤的,他口中的贵妃娘娘不是别人,正是四王爷的娘亲。听说王爷坠马,竟是连个御医都不派来,只草草的喊了个乳娘过来。
想到这,张老又抬眼瞧了王姨一眼。王姨生的还颇具姿色,只是那眼角上挑,再加上此时嘴边噙着笑。只让人觉得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自王姨来了的这一月有余,四王爷虽不见好转,却是会与人交谈了,单单是对王姨而已。所以张老因此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可明日那相府长女就要嫁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这样都好几月了,怎么贵妃娘娘也不请宫中御医来瞧瞧。”张老终是按耐不住问了。
王姨听罢此话脸上有些温怒:“怎么请?请了皇上就知道了!贵妃娘娘在宫种待得本就不顺,这时候张管家你是要去添乱吗!”
“可那是王爷啊,她的...”张老还没说完就被王姨打断了。“再者,那日马场游玩是二王爷提出来的,如今四王爷这样,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连累了二王爷!”
王姨此话说得理直气壮,气的张老吹胡子瞪眼睛的。
感情自家四王爷就该像如今这般痴傻的样子么!只是想在宫中找个好点的御医来,这些人不让请又不让声张的,还替四王爷领了婚旨。
真是欺人太甚!
王姨见张老这般神色,心下也有些慌乱。“说来这事都怪温家那个丫头!要不是她四王爷也不会坠马。”只得将话引到温婉身上来。
张老还记得那日呆在府中查看账本,只见外面慌慌张张的进来个小厮,说是四王爷坠马昏迷不醒。
张老急急忙忙的赶到时,还未进屋就被二王爷夏彦靖拦下。“怎的这么没规矩,见了本王爷也不行礼。”
张老也是太心急,未注意这屋外还站着个二王爷。拱手道:“老奴老眼昏花才冲撞了二王爷,还望二王爷恕罪。”
夏彦靖一身黑色劲装,脸如雕刻般立体,剑眉下的眼睛似有星光点点,此时却看的张老确实背后直冒冷汗。
张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紧抿着薄唇一脸不悦的夏彦靖。
“有什么话就说!”
张老连忙道:“四王爷他坠马了?”夏彦靖觉得这是句废话,方才就是他叫人去通知他的,遂只是懒懒的看了一下他,并未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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