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甘心久居人下,反过来讲,无论你投奔谁哪个王,他都会对你持有戒心,所以你还是自己飞翔吧,寻找属于自己的土地。”他拿起靠在树干上的铁头木棍,朝前迈了几步,缓声说:“嗯,记得带上美丽的维德尼娜。”
西塞罗面色一凛,跳起来恭敬的施了一礼“请原谅野蛮人的无端猜测,感谢您的忠言!”在他看来女人无一例外的爱慕虚荣,男人统统喜欢玩弄权术,自私贪婪,但是维德尼娜和芝诺先生改变了他的观点。
西塞罗就像航行在黑夜海上的小船,需要明亮的灯塔指引,如今他得到了。
“再见吧,西塞罗大人,我已经不属于纳旗王国了,和你一样我也要去飞翔!”芝诺先生伸开上臂做出飞翔的姿态,笑的像个孩子“我要去研究哲学,明白吗?哲学?”
“我要写一本《霍肯哲学通论》!”芝诺先生像醉鬼一样,大声叫喊着朝远处走去“阳光的母亲是月光,潮汐的养子是渔船......”
西塞罗耸了下肩膀,笑着目送芝诺先生越走越远,哲学是什么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飞翔的方向和强韧的羽毛。
回到自己的石楼,抓着烤羊腿,酒气熏天的蛮蛮连忙用身子挡住了食物和酒瓶,西塞罗一反常态,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像一座坍塌的山脉倒在了床上。蛮蛮好奇的看着西塞罗,比划着羊腿和酒瓶‘欧,欧’叫了几声,心里估摸着主人大概被娇美的维德尼娜掏空了身子,这会可能累坏了。
西塞罗确实有些累,自从来到晶之堡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疲惫,维德尼娜的话和芝诺先生的忠告让他感到一阵兴奋,同时又非常疑惑,他渴望自由的飞翔,俯视大地和苍生,然而他现在就像一个被遗失在沙漠的骑兵,没有盔甲兵器和战马,更没有指南针。在晶之堡的这段时光是快乐的,斯诺家族给予的一切也使他感到满足,他甚至产生过在斯诺家族度过余生的念头。
逃避!西塞罗明白自己始终都在逃避,纵横寂寞荒野的西塞罗在逃避世人的鄙夷,他是一个野蛮人,永远无无法居住在城邦里豪华的宅邸,拥有美貌的妻子和包金镶银的马车,所以他就疯狂的掠夺城镇,用皮靴踢光贵族们的牙齿。来到晶之堡以后,他的心似乎安定了,他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烦恼,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享受士兵叫他西塞罗大人,但是晶之堡注定不是一座沉默的城堡,这里的士兵将要开赴大陆,可能和任何一个城邦发生血战,他还是要面对鄙视野蛮人的贵族,和那些家伙讨价还价,争论土地的归属权,到那个时候他就像被披上马鞍的战马,再也无法抽身。
“杂种!”西塞罗大声骂了一句,蛮蛮被吓了一跳,眨着眼睛紧紧抱住了酒瓶,西塞罗脱下靴子,用力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身体告诉他,冥想的时间到了。
闭上眼睛,又一次见到微弱的火焰顽疾,这种曾经差点要了他小命的疾病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此后是熟悉的墨色初元界一晃而过,就像纵马越过低矮的树桩,灰蒙蒙二元界转瞬间展现在西塞罗眼前。
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石壁和洞穴,西塞罗掐着腰打量着高高耸立的石壁,脚下的皮靴用力踢着滚动的流沙,化作流沙的不死生物似乎还存在一些疼痛的感知,于是一阵阵痛苦的嚎叫漫天而来。宁静的二元界忽然喧嚣,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脑袋探出了洞穴,小心翼翼的朝四外张望着,接着喜滋滋的看着西塞罗。一只风骚的蛇美人吐出半截粉红色的舌头,朝西塞罗不停抛着媚眼,她早就听说西塞罗把水蛭王后和僵尸领主变成了魔宠,她盼望着自己的妩媚能吸引西塞罗,如果成为他的魔宠又可以品尝交欢的快乐了,想像野蛮人那强壮的肌肉,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