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龙族?我还是魔导士呢!”带头的银臂剑士笑声显得非常勉强,虽然不知对方的底细,但寂灭身上缭绕的魔法光波足以证明,他拥有强大的魔法控制力,还有比塔楼还要高上一截的格鲁,他的一支胳膊也可以将这些士兵全都压成肉饼。
“卑鄙而自大的生物!”寂灭不满地哼了一声,护体光罩中随即跳出一个金色的魔法光球,萤火虫大的光球波澜不惊地朝十五名侍卫飞了过去,距离地面几丈远的时候,光球骤然变成了漫天的金色雨滴,像一张被狂风吹的倾斜的雨网将十五名士兵罩在其中。格鲁那只独眼始终紧盯着寂灭,每个细节都不放过,他清楚地看到金色的雨网中夹杂中灰色和淡紫色的雾气。
十五名士兵们惊讶的下巴还有来得及合上,就像一根根煮熟的面条悄无声息地躺倒在地,相比起来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倒是特别刺耳,格鲁一边将士兵们的身体踢进茂密的草丛,一边带着嫉妒的口气说:“不愧是强大的龙族,竟然可以将麻痹魔法和昏厥魔法夹杂在小小的光球里。”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寂灭的金黄色巨爪爆然伸长,将蛮蛮抱进怀里,身体四周的魔法护罩随即忽明忽暗地闪烁了几下,变成小小的金色光球飞出窗外,留下一道绚丽的轨迹后,消失了。
寂灭带着蛮蛮消失了,格鲁和吵人的狮鹫王也不见了踪影,塔楼又一次安静下来,只留下默默对视的西塞罗和维德尼娜。
“亲爱的维德尼娜.....”西塞罗伸开双臂,正要高呼,维德尼娜却用两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她闭着眼睛将耳朵贴在西塞罗的胸前,喃喃地说:“别说,让我自己听。”
“噢?....好吧。”西塞罗脸上挂着微笑,腆着草包肚子,用手指挑起维德尼娜紫红色的头发,轻轻拨弄着。
“听到了。”维德尼娜像小猫似的依偎在西塞罗的怀里,摩擦着“我听到你心里说,你非常想念我,还有...”
“还有什么?”
维德尼娜扬起脸‘咯咯’地笑着,用力拍了一下西塞罗的大肚皮忽然跳开“你比以前更胖了!”
“哈哈,至高神做主,相思让我患上了厌食症!”西塞罗故意摊开双手,做出非常无奈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紧盯维德尼娜微黄的脸蛋说:“亲爱的,你比以前瘦多了。”
维德尼娜苦笑着,故作轻松地指着火辣辣的日头说“应该是天气的原因。”
“我差点忘了!”西塞罗快步走到飞行睡袋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簇七彩玫瑰,可怜的玫瑰在睡袋里被西塞罗的大屁股像磨盘一样碾来碾去,这会已经枯萎了。当西塞罗按照德鲁伊曾经教给他的办法,用精神控制力输入玫瑰梗的时候,七彩玫瑰又一次焕发了活力,每片花瓣都像蜻蜓的翅膀那样展开,花蕊的中央甚至还有几滴圆润的露水。
“太美了!谢谢你,亲爱的!”维德尼娜欣喜地接过玫瑰,抓过床头柜上的琉璃花瓶,将七彩玫瑰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以往高级魔法师特西来总是喜欢送一些加诸了鲜艳魔法的花朵,但是他的雕虫小技根本无法和自然魔法媲美。
“哈哈,我的女公爵大人,看来你过的还不错!”西塞罗扫了一眼琉璃花瓶,又在房间里转了一群,奢华的装饰让他误以为这些都是维德尼娜升任纳旗王国的女公爵后,圣女黛铎所赐。
“来吧,我的心肝!”西塞罗看到有些局促的维德尼娜,以为她在害羞,抱起她丢在床上,飞快地脱下了黑色的燕尾服,无规律的性生活始终是困扰野蛮人的一件大事。
维德尼娜看着被丢到地上的燕尾服,忽然想到了自己被撕碎的长裙,她连忙用手制止了西塞罗“将军,你没有戴斗篷来吗?”
“没有。”西塞罗正在脱白色的衬衫,上面的蜈蚣扣总是会花费他很多时间,他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维德尼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服装,要知道那些贵族.....”
“当然!我当然喜欢!”维德尼娜抱住西塞罗的脖子,在他的八撇胡上亲了一口,之后低声说:“我的另外一件长裙被送去洗了,这件又弄破了,无法缝补。”
这时西塞罗才发现,维德尼娜身上的宝蓝色长裙已经洗的发白,他敏感的神经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真正的女公爵绝对不会穿破旧的衣服。维德尼娜将长裙缓缓褪去,抓起西塞罗的大手放在柔软的胸前,脸上浮起了红晕“勇猛的将军....我的王,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弄碎这张床之后再谈不那些烦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