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草帘。
众人在茅屋里落座后,老酋长挥手吩咐:“准备宴席,我要款待凯曼大人。”
“哈哈,老酋长和凯曼大人一见如故啊。”努尔犁喜滋滋地对西塞罗说,他觉得老酋长肯定会答应加入酋长联盟的事情。
老酋长面色一正说:“敌人的入侵不仅让克洛索失去了土地,还丧失了尊严,幸好有凯曼大人不断进行抗争,凯曼大人是真正的骑士!”
凯曼苦笑着低下头“我辜负克洛索乡亲们的期望。”
老酋长伸手在凯曼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说:“斯诺帝国太强大了,你不要自责。前一阵到处都谣传你战死的消息,现在看来克洛索又见到了曙光。”
宾山部落并不富足,准备的酒宴很简单,竹筒蒸肉,长条的咸肉,自酿的竹筒酒,他们还宰了两只羊,做出了香喷喷的烤肉。
宾山部落附近有一大片竹林,族人给竹林起名乳汁林,因为竹林不仅给他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他们的很多用具都是竹子做成,同时饥荒之年正是无数幼嫩的竹像母亲的乳汁般笋拯救了整个部落。
老酋长,努尔犁,西塞罗和凯曼几个人在茅屋里用餐,兽人武士们,克洛索骑士在十几名宾山骑士的陪同下在茅屋下席地而坐,兽人武士很快和宾山骑士们打成一片,又笑又唱,只是他们的大肚皮让主人频频皱眉。
“我代表宾山部落欢迎凯曼大人,西塞罗大人和努尔犁老爷。”老酋长端起竹质酒杯说:“凯曼大人是我敬重的年轻人,能够与他共饮是我这个老头子的荣幸。”
“老酋长过誉了。”凯曼起身和老酋长撞杯。
老酋长遥敬西塞罗和努尔犁后,一饮而尽,大声唏嘘着说:“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土地被外族侵占,可惜我肩负着保全部落的使命,不能和凯曼大人携手作战是遗憾,也是我最大的羞耻。”
老酋长脸色苍凉,目光带着刀锋般的犀利,可以想像,他年轻时也是善战不屈的勇士,正如他所说,他的职责是宾山部落的繁衍生息,如果带领族人和强大的斯诺帝国作战,那将面临灭族灭种的灾难。
西塞罗把老酋长的表现看在眼中,悄悄朝努尔犁使了个眼色,努尔犁连忙起身说:“难得老酋长壮志未泯,还有正义之心,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宣布一件事情。”
“努尔犁老爷请讲。”老酋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宾山部落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和不开化的蛮族部落不同,他们对待客人总是彬彬有礼,就连巡逻的普通骑士也不例外。
努尔犁挺了挺胸脯说:“非常荣幸由我组建了克洛索酋长联盟,组建联盟的目的就是把像您这样有着一腔热血的英雄聚集在一起,共商驱逐侵略者大业。”
“你组建酋长联盟?”老酋长好像吞下了巨大的核桃,半天才疑惑地摇摇头,他无法相信利欲熏心的努尔犁会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做这种事情。
努尔犁怔了下说:“当然,是在西塞罗大人和凯曼大人的授意下组建。”
“哦。”老酋长笑着看了看西塞罗,满脸横肉的野蛮人天生一股蛮气,只有他才能强迫努尔犁。
“现在有多少部落加入了联盟?”老酋长问努尔犁。
“有....有很多,其实你知道....”努尔犁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上来。
“如果您加入就是第一个。”实话实说的西塞罗拉开努尔犁,他只起到引见的作用,如果想用他说服老酋长根本就是笑谈。
西塞罗走到老酋长面前躬身行礼“尊敬的酋长,也许你对斯诺帝国的所作所为早已耳闻,一群残暴的女人统治着斯诺帝国,她们冲进一个个毫无反抗能力的部落杀人放火,无情地蹂躏着和平与安宁的生活,他们将新生的婴儿丢进枯井里,把枷锁套在男人的脖子上,让他们永远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残暴,太他妈残暴了!”努尔犁想起女骑兵队长对自己的折磨不寒而栗,他那里想得到,扮成女骑兵队长的蛮蛮这会正躺在湛蓝徽章里睡大觉呢。
西塞罗说:“正如努尔犁老爷所说,酋长联盟就是要把像您这样具有正义感的勇士聚集在一起,赶走斯诺帝国,赶走那帮臭娘们。”
“斯诺帝国....太强大了。“老酋长表情复杂,尴尬,激动,向往种种情绪变着颜色闪现。
“尊敬的老酋长。”凯曼也站起身说:“斯诺帝国没有我们想像那么强大,你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率领着五万勇士在边境线击溃了十二万斯诺大军,但是也绝不是一击既溃的软蛋兵团,如今我们还有近三万勇士,如果各个部落能够联合在一起,那就像看似无力的手指握在一起,握成了无坚不摧的铁拳!”
老酋长表情沉重“不是我怕死,如果我是一个人,就算我八十岁也会披上铠甲和你们并肩作战,我是部落的酋长,不能让宾山部落在战争中消亡,我恐怕.....”
“尊敬的老酋长。”西塞罗打断他的话“赎我直言,您的这种观点非常愚蠢,覆巢之下不存完卵,整个克洛索大部落都将沦陷,所有的男人都将成为奴隶,难道宾山部落会逃过一劫?噢,那只是时间问题,也许斯诺帝国的娘们会在下个月下手,也许是半年后,但他们迟早会来。”
西塞罗顿了下,舔了舔嘴唇说:“还有一点,加入酋长联盟的酋长在驱逐侵略者之后,会受到帝国的册封,官爵和封地会让你的族人过上富足的生活。”
“帝国?”
“是的。”凯曼说:“西塞罗大人提醒了我,克洛索大部落的各个部落太分散,很容易被侵略者个个击破,为了保护家园,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组建帝国。”
“我们有最强大的勇士。”西塞罗笑嘻嘻地插了一句,他带着老酋长走出茅屋,释放出大群的水蛭魔宠,并对着坐在地上喝酒的兽人武士们吆喝了一声“勇士们,动起来!”
老酋长和宾山骑士们的眼睛很快充满了惊讶之色,上百只半透明的魔宠像一道道闪电在部落里穿行,所过之处树木倒塌,烟尘滚滚,而兽人武士更是用最简单的办法体现了他们的彪悍,獒人武士举起巨大的链枷将附近的石柱砸得粉碎,斑马武士用加诸了火焰魔法的投枪在地上掷出一排排火墙,最出色的恐怕要数金钱豹武士,他们旋风一样在部落里转了一圈,每个人怀里都抱着被咬断的木桩,谁都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那些木桩是宾山骑士用巨剑练习的靶子,比水桶还要粗。
老酋长和宾山骑士们惊呆得半天说不出话,对于崇尚武力的种族来说,唯一能令他们折服的就是更加强大的武力,他们一向最自己的武技非常自信,但是看见兽人武士之后他们偷偷地把巨剑藏在了身后。
惊讶之余,老酋长对西塞罗说:“我有一点非常疑惑,为什么骑士会和野蛮人成为好友?”
“至高神啊!”西塞罗用力拍者脑门,似乎异常痛苦“为什么所有人都对野蛮人和骑士成为朋友好奇,又不是野蛮人和骑士结为夫妻。”
“哈哈。”众人大笑,微显紧张的气氛被缓解了。
“那么我换一种方法提问,你为什么帮助凯曼大人,巴士底可是富饶之乡。”老酋长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朋友。”西塞罗回答很简单。
老酋长愣了下说:“还有呢?”
“朋友还不够吗?”西塞罗反问。
“够了。”老酋长被西塞罗的真挚打动了,他相信能够在霍肯大陆纵横的西塞罗对待敌人时狡诈阴险,但是对朋友绝对忠诚,仗义。
因为西塞罗的目光说明了一切,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真挚。
“老酋长。”西塞罗紧盯着老酋长的嘴唇。
“老酋长。”凯曼语气诚恳。
“老酋长,你还等什么呢?”努尔犁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老酋长开口了,他看着三个人说:“好!为了西塞罗大人的真诚,为了凯曼大人的坚毅,我答应了。”
“还有努尔犁老爷!”努尔犁不高兴了。
“哈哈,对,还有努尔犁老爷!”西塞罗抱住努尔犁将一竹筒酒硬灌了下去,努尔犁的脸马上像猪肝似的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