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吟而狂躁的尖啸声在空中如涡流般回荡,像是丧子的寡妇在漆黑的夜里,在无人的墓地中哀嚎,声声凄惨。
奔突的疾风贴着地面狂吹,祥和安宁的清晨忽然变得狂躁,战旗在狂风中烈烈做响,受惊的战马频频后退,刚刚露出地平线的淡红色的晨曦完全被漫天的灰尘淹没了,上万名西亚克勇士在狂风如同微小的沙砾,英武与雄壮变成了弱小与怯懦。忽然而至的疾风忽然朝着上百元素使中间猛吹,形成了一个个扭曲的旋风群,沙子灰尘如同被一张无以伦比的大嘴吸了过去,在元素使中逐渐形成了庞大的人形。
狂风嘎然而止,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陶德和欧楠在惊慌中对视一眼,他们身后的大军也像一根绷紧的井绳忽然放松,传出了轻微的沙沙声。
令人窒息的安静仅仅持续了片刻,天空立即传来出来震耳欲聋的的霹雳声,几十个笼罩在银色魔法光波中的禁魔空间和巨大的六芒星魔法阵爆射出无数锯齿状的闪电和金色的光波,整个世界马上被包裹在刺眼的光芒之中,西亚克的勇士们不由地用盾牌挡住了无法睁开的眼睛。
“哧哧!”银色闪电和金色的魔法光波像是源源不断的洪水注入了沙石形成的人形上。
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忽然变成了‘咯咯’的娇笑,小山似的沙石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飞快缩小,很快,庞大的人形露出了女人性感玲珑的身体,光洁的长腿,吹弹可破的半透明皮肤,丰满的臀部,雪山似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女人的裸体在瞬间形成,接着圆桶状的魔法金光从天笼罩而下,将女儿护卫其中,一件鲜红色的长袍就那样松松垮垮地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刺眼的光亮随即散去,悬浮在空中的银色禁魔空间和六芒星魔法阵似乎没有改变,世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世界似乎从未改变。陶德用力揉着眼睛,女人羊脂白的裸体像是无痕的春梦,在脑海里转瞬即逝,似乎只有露在红色长袍外的一双晶莹剔透的裸足在默默述说着根本不存在的艳事。
“陶德大人。”裹着长袍的女人缓缓转过身,虽然压低了嗓音,她的声音听起来仍然让男人失魂落魄。
“欢迎城主阁下。”陶德躬身行礼,微微抬头的时候眼睛像铁钉被吸在了磁石上,许久才红着脸低下头。是的,他不敢再抬头,对女人熟视无睹的陶德竟然涨红了脸,心里像有几百,几千只小鹿在狂奔,就像他十三岁那年在葡萄架下偷偷亲吻金发的少女。
欧楠被惊呆了,充盈着口水的嘴巴不停蠕动,虽然离得很远,他还是清晰地看到女人的容貌。
她没有鲜艳飘逸的长发,精致闪光短发像是高级圣铠骑士的持久光环,只是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加冕的王冠,戴在女王的头上倾泻着万丈光华。她的脸,她的鼻,她的嘴唇和透明到可以看清血管的耳垂,每个都似乎都是经过巨匠大师的精心雕琢,放在那里便是一片惊心动魄的美丽,使人不能拒绝。
女人的美丽衬托在神圣的光芒之中,她的身后似乎有从异世界敞开的一扇窗,无穷的金光光芒从窗口透出,照在她的身上,贴服在每寸酥软的皮肤上。
拥有人类的身体,像神灵般降临,这就是元素城主?在场的人谁也不敢胡乱猜测她的是否是真实存在,如果她在小城邦中现身,那些愚昧的子民恐怕真要把她当作至高神,长跪在地顶礼膜拜。
到底是人?是神?还是人类无法洞察的元素?
“阿诺尔,我的孩子,我想你会告诉我,他在哪里?”女人缓缓迈着步子,像是点水的蜻蜓,步态优雅。
陶德的目光紧盯着女人的一双赤脚,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强,令人销魂的玉足踏过的土地冒出了阵阵黑烟,如同被烧红的铁块蹂躏过,露出恐怖的黑色的土核。
“阿诺尔阁下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我以为他回到了元素城,或者去了其他地方。“陶德躬着身,大滴的冷汗沿着眉角落下,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
久经沙场的传奇英雄在这一刻的颤抖是因为恐怖的力量还是销魂的美丽?
女人的步伐越来越快,身后道道黑烟也更加频繁,她朝着目瞪口呆,几乎快要流出口水的欧楠说:“也许你知道。”
欧楠没有应声,他被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吸引住了,失魂落魄。
“欧楠!”陶德狠狠瞪了他一眼,口气充满了失望。
“哦?”欧楠缓过神,刚要开口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狼狈地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液体,躬身说:“欧楠恐怕让阁下失望了。”
“失望了?我是不是该绝望了?杀死阿诺尔的凶徒!”红色的长袍猛然一涨,世界似乎都随着膨胀了,女人疾速掠过地面,在地上留下一道延烧火燎的黑色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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