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倒不如说,这是一组在不停旋转,用于“似隔非隔”,硬闯还都能进出的“软吊帘”厚墙。
说它厚,是因为阿肯也跟着进去了,才明白:这个层次,可不是一两层;而是至少有二、三十层,几乎可以说是一个“立方体”的吊帘库!
“真不明白!这东西,是挡什么的?”
阿肯的“不明白”,直到他也一层层“拨云见日”,走到帘墙之尽头,这才发现,那边的世界,和帘子这边的世界,完全不同!
简直可以说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世界”。
刚才的黑、热、乱、吵;到这里完全变成了亮、凉、美、静。
甚至,这里有一大片,长到天花板的巨型盆栽绿植!
那个扛着鞭子进去的人,正在向一个手里拿着喷水壶,给这些绿植浇灌的高高瘦瘦的人,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但阿肯能感觉到,那个本来一直痴迷于浇花的人,突然失去了浇花的兴趣,他匆匆把手中的壶扔到地上,跟着这个扛鞭子的人,急急地往下一间屋子走去。
“不管,先跟上去再说!”
阿肯也悄悄地就跟在他俩的后面,穿过了这一间全是绿植、充满令人舒适的氧气屋,下一间屋子,需要下楼。
只见那两人顺着楼梯,“噔噔噔噔”地下去了。
阿肯看了看左右,再没有其他人在,于是就在楼梯口,探出脑袋往下瞅,还巧妙地避开了光源把他的头影会照下去,让光线顺着自己来,把影子抛在身后。
这个楼梯曲曲折折,看上去,远不是两层之深。
“奇怪,从外面看上去,这座楼,也没有那么多层啊,怎么看上去,这下面,很深,有很多层似的呢?难道是下地下室?”
阿肯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跟着下!
因为身体小巧,阿肯的下楼,几乎算是“静音”模式的。
再加上一身的脏泥、矿渣,把要达到“静音”效果该做的,全做到了。不仔细看,他几乎和这脏乎乎的泥墙一模一样,没有光照的话,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完全隐形”的小泥块儿一坨。
下了大概有三四层,拐了七、八次,总算下到了一个开着小门的窖口。
对于下“菜窖”,阿肯是相当有经验的;只是,没想到,这里的“菜窖”更大。
但,这哪里是“菜窖”啊!
这里明明是一个“冰窖”!
小门被关上了,都挡不住从里面透出的缕缕寒气,冻得阿肯几乎要一个“寒战“,配一个“阿嚏”,弄出大“动静”来。
阿肯把自己的鼻子使劲揉了揉,努力抑制住那个要“坏大事儿”的喷嚏,总算好歹把这声“巨响”的苗头给摁下去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呢?怎么会这么冷?”
阿肯怀疑,是不是冰川从这座造币场的下方路过,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劲的“地下制冷”。
想不如做,阿肯到底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轻轻地、慢慢地,把门试着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