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曲似乎对自己的歌声很自信,刚刚吃了晚饭就撂下碗筷爬到屋顶上豪不顾忌地嚎了起来。唱的歌自然是80年后的流行歌曲,在这里只有叶善喜能听懂,对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唱出来的天书。
“除了想你,除了爱你,哦,我什么什么都愿意!翻开日记,整理心情,哦,我真的真的想放弃。你始终没有爱过,你在敷衍我,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力继续……。”
“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不值得我考虑,不值得我,我的耳朵呀!”
只见聂小曲捂着发红的耳朵,委屈地睁着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叶善喜。
“我说怎么见不到你人了,原来是躲在这里鬼嚎!怎么突然想起来唱这首歌?他们还以为听到狼叫声了,呵呵!”
“太伤自尊了,什么叫做狼叫,我这是天籁之音!”
“是俗不可耐的耐吧!”叶善喜的话音里带着挑衅的意思,但是聂小曲没有当回事,又张开了嘴巴,准备继续开唱。
“行了!行了!别嚎了!”
听完这番话,聂小曲的眼睛红了,扁着嘴巴委屈极了。叶善喜咧着嘴巴看着他,突然有股子冲动。
“你说你到底想干嘛吗?”
说话间,从屋顶的另外一边冒出一颗黑黑的脑袋来。仔细辨别,原来是明世易。因为明世易的出现,令这两人总算有了一致的举动。
“你怎么跑上来了?”聂小曲说话时,皱了皱眉,在这个时间出现的明世易对他来说就是一千瓦的大灯泡。
相比聂小曲,叶善喜的语气就和善了许多,从一位女性的角度,她对他充满了同情。同情什么?自然是同情他因为被人忽视,被人不重视而变得郁郁寡欢。白游游就是导致他变成这般模样的最终原因,其次就是他没有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看你这个样子,又焉了?”叶善喜淡淡地问道,明世易默默地点了点头。
聂小曲斜着眼睛看着他们,想到了几天前的事情……。
自打这明世易一见白游游就对她是一见钟情,马上目光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尽管大伙一次又一次地有心又无心地提醒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对一个女子钟情的好男人,他还是毫无防备地沦陷了。
明世易是沦陷了,但是白游游却不将此当回事放在心里,一大早起来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明世易就会苦苦地守在门前等着她的归来。
又过了一天,明世易似乎是想通了,鼓起勇气竟然将白游游堵在门前,就是为了向她表白,结果,结果……。结果不尽人意,明世易顿时焉了。
“黄花菜……。”想着,想着,聂小曲就脱口而出。
叶善喜正想着法子安慰明世易,听了聂小曲的话,顿时噗嗤笑出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聂小曲,你在一旁添什么乱呢!真是讨厌!世易,我又要说句老话了。”
“天下何处无芳草。”聂小曲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
叶善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世易一时想不开,绝望地看着天空,一阵捶胸顿足。
“她为什么就不理我,为什么?”
因为过去的你造孽太多了……。叶善喜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作为一名女性,她是不该同情这个花花公子的。
白游游缓缓朝鑫园走来时,神色黯淡,影沉沉的大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只妖魔,粉红的厚重的小嘴唇微微嘟着,欲言又止。
她的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有甜的,有苦的,有酸的,也有辣的。她走路的时候不去看着前方,因为心里面装着事情。他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等这件事情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长相厮守。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承诺吗?为什么,当她听到这番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感……。
他真的是为她考虑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其他人说的,她只是当做是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明世易老远就看见了她,当向挥手引起她的注意时,又迟疑了,不由朝自己的身后看了几眼。屋顶上,叶善喜同聂小曲正看着他。他也是看到了白游游这才匆忙跑下屋顶的。当站到地面上时,顿时有了踏实感。明世易清了清嗓子,慢慢走向了白游游。
她慢慢走向了何书辰,他已经坐在走廊里有几个时辰了,在这几个时辰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口水都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是一片被月光笼罩的湖水,湖面上清楚地倒影着羞答答的月亮。
“呵呵,两个月亮!”
翎馨儿清爽的声音响起在何书辰的耳边。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是因为自己吗?何书辰收起了脸上的一丝淡淡的忧伤,以笑脸面对着翎馨儿。
“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月亮就是你。”
“咯咯。”翎馨儿的笑声咯咯咯。
“这是我的真心话。”
“咯咯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真是不像你了。”翎馨儿慢慢弯下腰,在何书辰的身边坐了下来,带着一股子的幽香。这是一个像梦一样的女子,虽然没有绝世的容颜。
“我又不是木头人。”何书辰说话时还是看着月亮。
“不,你是个外表木头的石头人!”
“呵呵,我都成石头人了,你还和我说话呢!”
何书辰低眉浅笑,笑她说的话,也笑自己的心。对她,他就是一个石头人,明明知道她的心,却不为所动。
“我宁愿自己也是一个石头人……。”
她突然低下头去,淡淡地说道。
如果可以,他想抱住她,对她说声对不起,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还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心里面却想着她忧伤的神情。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两个人吗?如果能,他想将她缩小,放在怀里,放在心里,就这样永远地放着。
“最近茶庄的生意怎么样了?还有人会来捣乱吗?”他突然转移话题令她有些反应不来。翎馨儿淡淡一笑,转脸对着他,如实地说道:“那些来捣乱的人已经不再来了,生意也不错。马上到月底了,你是不是要结账了?”
“你恐怕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来结账,而是想知道我这次什么时候再回去吧。”
“算了,我的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你吗。那你就实话对我说了吧。”
其实他都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对他来说还重要吗?他对他们来说重要吗?
“啊!啊!啊!救命呀!”
“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善喜突然冲出了屋子,往楼下看了去,原来是聂小曲站在柜台前一阵叫喊。随之跟来的叶楠楠也伸出脑袋往楼下看了去,“怎么回事呀?”
“喊什么救命,吓死人了,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这是叶善喜的抱怨声,只见她一边抱怨一边往楼下跑了去。
“等等我善喜!”叶楠楠也跟着往楼下跑去。
“你在发什么神经呀?”
叶善喜看了一眼聂小曲,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脸茫然的青木禾和一脸焦虑的明世易。这三个男人的脸皮就像是包子上的褶子,通通挤到了一块。
“干嘛一个个都苦着一张包子脸?”叶善喜看着他们的样子,突然脑海里就浮现出包子的模样,不由脱口而出道。
“包子脸?”一旁的叶楠楠听了,不禁扑哧一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拿我们寻开心。”聂小曲还是苦着一张脸,无力地回答着她的话,“看来虫老大不在,我们连账都弄不好!还有,你这个家伙!”说着,聂小曲将炮口对向了明世易,“亏你还是鑫园的小老板,怎么连账都弄不清楚,真是白养活你了!哎,我真是替你哥哥难过!”
叶善喜算是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回头看了一眼叶楠楠,两人也是爱莫能助。
“是帐弄不清楚吗?”无怜的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听到了无怜的声音,大伙仿佛就已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特别激动的就数明世易,这个被哥哥宠坏的小孩顿时雀跃起来。
“这不是我们的怜姐姐,来来来!”
“怜姐姐?”青木禾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战栗。
“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善喜的脑海里突然又冒出这样的话来,拿来形容此时的明世易并不为过。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嘛!”叶楠楠难免会抱怨,怜姐姐这个称呼可是她的专利。
“他哪里是俊杰,充其量就是一根墙头草。”聂小曲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的好!”对此说法,叶楠楠极为赞同。
无怜看着明世易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心里想着,怎么这一出门就没有好事。“看来,书辰这一离开,你们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这基本的事项都弄不清楚,我真是佩服书辰怎么就这么放心将鑫园交给你来打理。”
听着无怜的训斥,明世易没有一点声音。
“现在到是乖巧了。”叶善喜的话里总是带着几分枪药味。
“他现在能不乖巧嘛!”同样是男人,聂小曲开始有点同情明世易。
“哎。”无怜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可是个外人,鑫园的帐是你们自家兄弟的,我来管似乎不太符合情理。”
听无怜这么一说,明世易顿时就慌了,连忙说道:“姐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比我骂我还难听。得,我算错了。如果我知道我哥在哪里,我一定举着八抬大轿请他回来!”
“然后呢?”无怜冷眼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后?然后还有什么?”
“你真得好好反省一下!”无怜说着话,已经有些恼火。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明世易此时是无法体会无怜的心情,但是其他人看得清楚透彻。
“哎,真是白养活你这个弟弟了。算了,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什么,账本拿来吧。”
“呵呵,我去沏茶。善喜,和我一起吧。”
叶楠楠对叶善喜说道。
明世易起了个大早,这个早晨对他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因为昨天夜里他已经在无怜的帮助下解决了鑫园的账目问题,自然也就睡了一个好觉,现在,他要上街买早点,来慰劳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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