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林妙还是在欧阳那里度过的。在分手问题上她是犹豫了,但还没到立即跟夏以南回去的地步。
不过她也明告夏以南她在跟谁同住,夏以南倒是不怎么介意欧阳,只是担心另一个人。他有点焦虑地劝林妙:“你有没想过,欧阳薪水再高,也只是个打工的,他不可能自己掏钱长期租住星级宾馆,说穿了,他等于是洪江包养的,这里是洪江的行宫。洪那样邪肆霸道的人,怎么可能容忍欧阳在他花钱的房子里收留一个女人?”
“可是”,林妙沉吟着说:“我在这里住了好几晚了,从来没见到洪江。”
“我刚说是行宫了,洪江很花的,他又不只欧阳一个爱宠,一个个轮着来也要几天才轮到这里,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碰上了。但只要碰到一次就完了,这人嫉妒心和占有欲都是非常强的,去年报纸上不是登过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著名的牛郎,据说就是洪江派人杀的,因为发现这人对他‘不忠’。”
听到这样的消息,要说林妙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当初说要搬来和欧阳同住,也是跟夏以南赌气,说的时候属于半开玩笑,要不是欧阳表现得那么热情,她不会真来的。
现在夏以南这样一说,她也意识到住在欧阳家实在不妥,洪江即使没现身,也是个让人无法忽略地存在。在欧阳办公室里那两个人的互动,以及他对出现在欧阳身边的女人的敌意,林妙可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有了这些顾虑,在欧阳家再住下去反而不自在了。那天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林妙总是不自觉地看着门口,到后来连欧阳都注意到了,低下头问她:“你怎么啦?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的。”
林妙实话实说:“我怕那个人会来。”
“哪个人?”
“就是……你们洪总。”
“放心,他不会来的。”
“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欧阳神色如常,看来对这点他并无隐瞒之意,只是告诉林妙:“他是个怪人,你别看平时不可一世,其实又胆小又敏感,在别人家睡不着的,总怕有人害他,所以从不在外面留宿。”
胆小敏感?林妙真的无法把这样的形容词跟那个阴鸷狂妄的怪物老总联系起来,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更好奇的是:“那你们怎么约会?办公室吗?”
欧阳有点狼狈,躲闪着林妙的目光说:“在新锐办公楼的顶层有他的休息室,他要见我,就把我召到那里去。我家里他从未来过,所以你只管放心住。”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破沙锅问到底:“听说,他很花心,有很多爱宠,是不是啊?”
欧阳推了推她:“女孩子,别打听这些,你还在读书呢,要专心做学问,别整天学人家八卦。”
可惜林妙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问不出来心里怪痒痒的,故而就势拉住欧阳的胳膊摇晃着说:“到底是不是嘛,告诉人家啦。”
欧阳露出又无奈又宠爱的笑容:“哪有这样的,连隐私也强打听。”
“说嘛说嘛。”
欧阳嗤了一声道:“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爱他,我巴不得他花心呢,这样我就清净了。再说,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不用靠这些了。”
言下之意,以前的确是靠了这层关系才上去的,领悟到这一点让林妙的心情变得复杂,有怜惜,也有遗憾,如果她是他的女友,听到这些会不会难过?
见林妙垂下头默默不语,欧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啦,答疑完毕,你该去睡了。明天好好休整一天,后天就正式到广告部上班了。”
林妙喜出望外:“不是说编外人员吗?”
欧阳回道:“编外,只是没正式签聘用合同而已,上班还是跟正式员工一样啊。现在先就这样吧,等你博士毕业再说,那时候你要进来,再签合约。不过,我希望你去大学教书,女孩子还是有一份安闲稳定的工作比较好。“
“你们这样的大集团公司,还不稳定吗?”
“再大,也是私有的啊,老板不喜欢,合同到期就可以叫你卷铺盖滚蛋。甚至,他可以随时叫你走,了不得多发几个月工资就完了。”
林妙讶异道:“不是有劳动法吗?”
欧阳笑了一声:“那个是给你们学生背来应考的。”
林妙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轻叹了一口气,她看着欧阳说:“不管怎样,谢谢你,你是我的贵人,要是没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在夏琼再三干涉后,再赖在夏以南那里混工资是不可想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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