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宫里的绣娘也比不得她做得精巧。”
六儿回过头来,一眼看见子攸憋着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把话转开,“得了,不就是一只香囊么,什么好东西呢,真要没了也就罢了,小姐还至于要哭了,也忒没见过世面。”
说得子攸又笑了,“你就怄我吧,死蹄子。找不出那个香囊来,可仔细你的皮。”
六儿见不找不成,只得叫进来几个小丫头,一通开箱子打包袱,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找出来了,还是子攸前年做的活计,瞧着也不过才有三分香囊的意思。六儿又赶紧过来帮子攸捻线,可子攸捏着香囊足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红着脸问六儿,“这……下一针可在哪绣才是呢?”
六儿只得教她,没两下她又烦了,六儿忙给她找理由罢手,便看看窗上的滴漏,“都这时候了,已经过了晌午了,早该摆午饭了,怎么还不见他们送过来?小姐,我叫人去催催,这起懒鬼,不催就不动弹,倒饿坏了小姐。”
正说着呢,两个老婆子已经抱了食盒进了院子,外头小丫头连忙接着,六儿也走了出去,子攸抬起头从窗户向外往,看见六儿一揭开两只提盒的盖子就变了脸色,便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摇摇头,懒得出去管。
耳朵听着六儿在外边发脾气,“这饭菜都馊了,这也是给人吃的?”
那婆子却不大懂事,只拿眼瞧着六儿,“这是外边厨房给的,他们拿来就是这样,难不成是我在路上拿坏了不成?姑娘恼了就去跟外边厨房上的人叫唤去,只管寻我们的晦气我们如何担得起。也没见姑娘这样蝎蝎螫螫的丫鬟,里边正经主子还从没说我们一句,我们倒是伺候姑娘这样二层主子的人?”
六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子攸听见婆子给六儿没脸,自己也不好还坐着不动,只得走出来,那几个婆子见王妃出来,只得勉强严谨些。
子攸向那食盒里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以前也曾这样,被王爷说了你们几次才好些,如今又这样,难道是王爷走的时候留了话给你们,叫你们作践我,想把我赶出王府么?”
那婆子向子攸做了个万福,“王妃娘娘,这些话您要说跟王爷说去,要么就去问外边厨房,这我们如何担得起?”
六儿气得不行,待要发作两句,又怕这婆子真叨登出别的惹子攸不高兴,只得忍着气劝子攸,“王妃娘娘,王爷不是那样的小人,断然不会如此的,您可别歪派了王爷。我这就叫小厮去外头酒楼里买饭菜去就是了,或是咱们干脆叫些人来,在咱们这里头另立一个小厨房。”
子攸微微笑了笑,说话的模样很是和气,“这婆子我看着却眼生,是什么时候到王府的?”
那婆子见这个正牌王妃说话和气,便将她认作软弱之人,大模大样地说,“奴才是侧妃娘娘的陪房,刚来王府不久。”
“原来是这样。”子攸点了点头,忽然低头咳嗽起来,六儿连忙过来看她是怎么了。
不提防外头慌里慌张地跑来一个才总角的小厮,进来就喊“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的马疯了。”把六儿吓了一哆嗦。
子攸的脸色倏地变了,也不再理会这些人,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婆子,急匆匆奔着马厩那边跑去。六儿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她知道子攸爱马,爱如至宝,往日在家时候没有一天不骑她那匹“蹑影”马,可如今……
两个婆子差点被子攸推dao,这会看着子攸的背影撇嘴,还以为这穆家出的王妃有什么了不得呢,屁大点事就这么慌脚鸡似的,真是上不了高台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