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钟无风和上官缜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上官缜随口说了两句玩笑,便拉钟无风和齐烈回去喝酒。子攸一推钟莫雨,示意她也赶紧过去。
众人都往回走,单子攸和司马昂两人落在后头。子攸等了几句话的功夫也不见司马昂开口,便回头向他冷笑道,“你心里恼了是不是?不愿受我的气是不是?”
司马昂看着她,也不答话。子攸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指着墙根一棵大松树的树冠,“给我把那只松鼠抓下来。”
司马昂一愣,似乎想了一下才明白子攸这句极简单的话,子攸又补了一句,“你不是轻功了得么,给我抓下来。”分明就是要看司马昂爬树。
司马昂没答她的话,低头去地上捡起两只石子。子攸没想到他要拿石子打下来,急道,“你不想上树也使得,只是你须打中松鼠的屁股将它打下来,不然就不作数。”
此言一出,司马昂再也忍不住笑,看着她板起来的小脸说道,“你怎么这般刁钻古怪。”
子攸不理他的话,他拿着石子仰头看着树上那只松鼠,观察了片刻,手中忽然发出一颗石子,子攸听见头顶“吱吱”两声,一团毛呼呼的东西掉落下来,司马昂伸手接住。“还是活的,给你玩罢,你自己去看它的屁股是不是破皮了,若是屁股破皮了,就要烦劳夫人给松鼠的屁股上药了。”
子攸本来是一肚子气的,可是那只毛茸茸的松鼠吓得在他手里发抖,两只乌黑的小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着实可怜可爱,她摸着松鼠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板起脸来看司马昂,“你一个王爷,为什么一句话里带了三个‘屁股’,就为说给我听么?也不臊。”
说着抬头看司马昂,司马昂正低垂着眼皮看着那只松鼠,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俊朗的面容上不像平日那样冰冷,竟似笼着一层柔和的光彩。也不知怎的,子攸觉得这时候的司马昂周身都很放松,平素的戾气和紧绷都不大清晰,她想起上一次她跟司马昂离开京城,离开王府,他也是如此。她不自觉地向司马昂走了一步,轻轻靠在司马昂的身上。他侧过头来看着子攸憔悴了好些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来抚mo了子攸的脸。
子攸的头低得更深,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按住司马昂的手掌不让他放下,子攸紧咬了下唇。司马昂皱起了眉,像是同样心口里发疼,像是同样有什么在他心里煎熬。他反手抓住了子攸的手,握在手掌里,掌心相贴,子攸冰凉的手指在他暖热的手里渐渐温暖起来。
子攸紧紧挨着司马昂,不愿意再稍离开,司马昂也没松开她的手,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可是子攸的敌意已经减却了很多,司马昂一贯的紧绷也化掉了许多。司马昂拉着她的手,不想进他们歇息的院子里去给人瞧见,便带着她在庄子里慢慢地转悠。
这一日余下时候倒没什么波澜,左不过就是子攸偶然生些小是非,司马昂却事事避让她三分,让她心里有气不得撒,再有就是柳叶送了她一个小笼子装松鼠,钟莫雨送了她两套替换衣裳,都是钟莫雨做了未穿过的,她谢了钟莫雨一把极难得的短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