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别苑和王府大院像是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互不干涉,自己也从未去过,但总归是住在别人家,不能如此不懂礼数,也下了相府的威名。但这样冒冒失失地过去总归不妥,偏偏楚天傲早上没有来。她想着他可能昨天喝醉酒,还没醒来,也就不让五儿去叫他了。打算先去苏夫人那边问了安再说。
她住的西楼和苏夫人的北楼正巧隔着那湾碧幽幽的潭水,她瞧着潭边的矮梅树似乎冒花苞了,衬着盘曲的枝干与潭水一映,倒十分有趣。于是也就不往回廊正路那边走了,沿着水潭往苏夫人那边缓缓行去。所幸冬天没有什么雨,路面干燥,倒也不怕湿泥污了鞋。
眼见着就快到了,突然前方松树丛那边动了几下,隐约是个人。她唬了一跳,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却是谁在这边。而且这边院子都是几个女仆拾掇的,但看那身形,却分明是个男子。她紧握了一下袖子,退出几步,保持住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出声道:“谁!”
却见冒出来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不过那衣裳上满是折痕,又有几分凌乱,十分地不体面。脸上倒是轮廓分明,只是鹰钩鼻被冻得通红,眼睛虽大却没有什么神采,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十足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他微眯着眼扫了过来,“妈的,大清早就……”当看到她时,剩下的半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停了一会儿,嘴角突然向上一扯,露出个极其暧mei的笑,“我还以为是哪个老妈子,倒是个美人儿。”
她听他语气轻薄,不由得一皱眉。却听他继续道,“那小子倒是长进了,学会金屋藏娇了。我看这别苑倒要被他捣腾成安乐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酒气。
数寒忍不住退了两步,问道:“这位是大少爷吗?”看他侧面的轮廓和楚天傲倒有几分相似,但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知道王府戒备深严,外人难以进来,他又是一副慵散自在的模样,她是决计不会把他和楚天傲联系在一起的。
楚天骄嘻嘻笑了两声,“难怪他会把你带回来,倒是有几分眼色,长得也可人疼。你既然知道我,那应该也知道,我可比那个半吊子的少爷要强多了,而且也会疼人……嘻嘻,你要么就跟了我走吧!”
数寒听他越说越离谱,又一副醉态,自己不好大声斥责,但也不愿再与他纠缠下去,冷冷的福了一下,道:“我是奉皇上之命在此抄经的,请大少爷慎言。”
“经?道德经还是逍遥经啊。”楚天骄又走近了几步,满脸不屑,眼神闪烁,“看你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出这么一个烂借口,莫不是被那根木头教坏了,你过来,爷好好教你。”
数寒脸一寒,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只是这样说下去,越发难堪了,也就不离他,往旁边一闪,道:“我要去给夫人请安了,稍后再去拜见晋王和大少爷。”她刻意咬重“晋王”两字,心想晋王家教似乎甚严,他听着怕也会警醒几分。
没想到楚天骄却从鼻子里哼出一阵酒气,“你以为搬出我爹我就怕了不成,告诉你,我今日就算要了你,也是芝麻绿豆大点事。”
她脸色一白,却知道这左右无人,没人能帮忙,正犹豫是否要大声呼喊。却听到楚天骄道,“你要喊早该喊了,平白无故跟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却又引人来看,不是明摆着勾引我,又要赖上我吗?”
“你……”她还来不及斥责,却见他往前一扑,竟然是要来抓她。她心里一慌,忙向旁边闪去,但外面披着的斗篷却被他扯住了,幸亏出门时只是松松地系了一下,她一挣,那领口的衣带一松,楚天骄便只拿了一件斗篷在手上。
“放肆,我是左相的女儿,你敢如此乱来。”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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