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虫般龌龊的皇帝,也就养出你们这些只会在苍鹰尸骸上舔几口腐肉出口恶气自欺欺人的狗奴才。小爷若不是身负重伤,能被你这鼠类欺辱?你们大宋上下称得上是人的我完颜离也就见过两个。一位男人,一位女人。”
岳翻心想这少年无非是要激怒他,好逼他早下狠手杀怂馐苷廴琛>偷靡獾男α怂担骸澳懵玻送娑纳揭傲胝蝗烁饷啤>褪翘干敝戆愕母珊恳膊患拍!?
“大宋的国君被放在火板上ling辱,竟然在场的王孙国戚都不敢作声。此间只有位李若水大人,很是令人佩服。在场那么多大臣官位比他高,那么多皇亲国戚贵胄,身世比他显赫,反是他一介文弱书生,冲上去把昏德公就是你们的徽宗皇帝抱了下来,指着粘罕大王的鼻子痛骂。”
岳翻愣住,他隐约曾听人提过李若水,但不是很有印象。
“粘罕大王恼怒,见他一个阶下囚还敢指了他无理,就令人剁掉李若水的手指,在场的那些大宋皇子们吓得尿了裤子。李大人却用血淋淋的手掌指了粘罕大王继续骂,直到他一次次的被剁掉胳膊,被抽出舌头。他就张了血乎乎的大口冲上去咬粘罕大王~~”
玉离子说到这里闭上眼,似是在回顾那幕震撼的惨剧,而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孩子。
岳翻嘴角抽搐,手捧头盔停在半空中发呆。如此昏庸懦弱的皇室他自然早是恨之入骨,可每同哥哥讨论这个问题,就会被痛斥。
玉离子说的是实话,但实话总是令人难接受的。
岳翻用沉默来逃避这个敏感话题,这轮唇枪舌剑的战争中,他输了。这个他必须承认。
但就在不久前,他同大哥岳飞也有过这场冲突,就是为什么还要保草包赵家王朝,为什么不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大哥毕竟没有辩过他,但他还是甘心的任由大哥重责。本来大哥和母亲就没有道理,岳家欠赵家什么了?皇帝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臣民,还让大家都跟了背负羞耻,就是迎回来二帝又如何,草包就是草包,永远不成为金玉。
看着岳翻无语的来回的走动,不是拾回些柴草铺在地上,就是在小溪边洗尽那蟒蛇身上的血。
不多时人影消失,再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些树枝草叶。
玉离子猜想他是要烤了那蟒蛇吃肉,可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火种?
正在好奇,就见岳翻开始扣铠甲上的护心镜,用那护心镜对了太阳照着找着方位,又将那护心镜固定在架起的树枝上,一束耀眼的光就投在一丛柴草上。
岳翻坐在地上鼓弄着手里的头盔,摘了缨穗,又在溪水中清洗。
“遇到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怕黑白都要颠倒了。等一下我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哪里去。”
岳翻将洗净的蟒蛇在大青石上用匕首切成段,放进头盔里,又去揪了些玉离子不认识的草叶树根扔在头盔了。
神奇的是,不多时,那草燃了起来。岳翻忙添了些干树枝。
不久,玉离子就闻了那喷香的炊烟气息,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
几天都是野果充饥,他又流了很多血,身体虚弱。
岳翻露出欣喜,孩童般的调皮,用刀削了个小木碗。虽然坑坑巴巴的惨不忍睹,看形状还勉强。
“想吃吗?”岳翻盛了一碗喷香的蛇肉羹来到玉离子面前,将碗凑到玉离子的鼻子下,吹吹碗里的香气。
“香吧?这里面可是有香料还有松果,你的肚子都投降了。”
岳翻用树枝做的筷子捅捅吊在树上不停扭动的玉离子,他身上已经开始引来小飞虫在叮咬。
见玉离子侧头不去理他,岳翻放下手中头盔中的美食,捏着玉离子肌肉健实的腿臂打趣说:“你呀,嘴里逞能。这一会儿小虫、蚊子、小咬、蚂蚁,~~啧啧~~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闻了你身上的血腥都会过来,那些小东西可都是和你们金人一样是嗜血成性的东西。到时候你这身上~~怕就要被咬成个人皮灯笼。不止疼,那还痒,那小虫子在身上乱爬乱咬乱钻,是洞就钻,无孔不入。它们会爬进你鼻子里,耳朵里~~你到时候鬼哭狼嚎的可被扰了爷爷我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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