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岳夫人笑吟吟的堵在院门口安慰众人,又对岳飞说:“官人,都是妾身疏忽。安娘去井边玩耍,不小心失足落水。幸好岳安发现,捞了她上来。”
因是有外人,岳飞看了夫人略显不安的神色,笑了对大家说:“见笑了,安娘顽皮,也是岳某平日娇纵了她。”
众人才虚惊一场接着去吃酒。
“爹爹!”云儿一头大汗的追上来,脸上泪痕未干。
岳飞沉下脸:“如何未去军营?为父的眼疾已好,不必你告假在家侍奉。”
“爹爹,安娘她~~”
“云儿,听不懂爹爹的话么?”父亲沉声厉色,是有意阻止他说出真相。
傅庆见大哥板起脸,忙嬉皮笑脸的一把揽过云儿:“乖侄儿,定是吓到了。快去看看你妹妹,叔父不方便去看她,对她说,回头叔叔去捉只松鼠来给她压惊。”
云儿偷眼看看爹爹面沉如水,只有委屈的咬牙躬身唱个喏下去。
定是母亲训斥安娘说了些不堪入耳的重话。安娘莫名其妙的投井,被救起控了水掐醒时,安娘嘴里喃喃的抽噎:“安娘不是贱人。”
那痛心绝望的眼神令云儿看了寒心。
众人散去,岳飞疾步回到后堂去看望落水的安娘。
夫人李氏在路上一脸惭愧的向他告罪:“都是妾身的过错。近来外面多有传言,说安娘和继祖来往过密,行为不检点。起初妾身也不信,但这闺女家的名节最重要,也是当娘的要劳心的。七岁男女不同席,先时安娘喜欢同月儿那小太监玩耍,妾身就不阻拦,这也还说得过。但如今她同继祖又~~~这女孩子的清白是要紧的。”
岳飞不好多说,只问了句:“安娘无恙?”
李氏抽噎说:“尚好,不过是惊吓到。妾身今天见了继祖腰上悬了个香囊,那绣工不用问就知道是安娘的。私下授受,怎么不惹人闲话?妾身就唤了安娘来训斥几句,可忘记了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的女儿,若是自己的女儿,如何骂也是使得,这做继母的,一句重话,那孩子面皮薄,竟去寻短见。”
岳飞淡然说:“家中事物既然全交予夫人,夫人就尽管放心去打理。安娘只有你一位母亲,夫人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
见丈夫没耐心听,李氏也委屈的不便多言。安娘正在熟睡,岳飞见她小脸上挂着两行泪,那俊美的小模样竟然生的极像生母。
岳飞叹口气回到房中,继祖在门外求见:“干爹,叶儿有事求见,不知干爹方便可否?”
岳飞叹口气,揉揉眼,家中的事物比军务还烦心。
继祖进门撩衣跪下。岳飞知道他所为何事,只是说:“叶儿,若是为了安娘的事,你不必多说。此事与你无关。”
继祖只是说:“千错万错,都是继祖的错,但凭干爹责罚。只是安娘妹妹冰清玉洁的名誉不容诋毁,继祖待安娘如幼妹,绝无传言中的不堪。就是荷包,也是继祖见妹妹绣工巧夺天工,一时喜欢,借了打赌的当儿骗来的。”
岳飞挥挥手示意继祖起身:“叶儿,男儿心存天下,但求行事端正无愧于天,不必为这些蝇营狗苟的流言纠缠劳心。”
岳飞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六弟岳翻和傅庆的叫嚷声。
岳飞心里一阵惊喜,一块儿石头落地,六弟去寻两个孩子出去多日,总算是平安归来。
门一开,二人说笑了闯进来。
“五哥,听说五哥眼疾治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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