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漆黑的山洞迎了那点亮光走了两日走到光明的尽头。如今那点光亮忽然没了,也就没了走下去的意义。”
看了月儿似懂非懂的目光,玉离子摸摸月儿的头,疼惜的说:“月儿随哥哥去宏村吗?还同过去一样,哥哥给你打猎,你给哥哥烧饭吃。”
月儿翘着嘴,似乎从没有此刻的坚决:“哥哥,月儿要打到北国去,月儿也要和离儿哥哥一样,找到娘,同娘团聚,哪怕就是几天也知足。”
“你何苦走哥哥的路?”玉离子叹息说:“若是如此,你就多多保重,哥哥去了。”
又来到岳翻六爷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大哥,阿离会回来看大哥,带酒来给大哥喝。”
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月儿落下泪来。仿佛又记起同干娘和离儿哥哥在宏村那段快乐时光。
玉离子一路狂奔,怕月儿这小姑娘哪里能知道他的苦衷。
夜幕将临,玉离子投宿在一家小店。
头开始剧痛,眼前又恍惚出现父王那张扭曲的脸:“离儿!”
一声惊呼,父王推开他挡在他身前,刺客的一刀正砍在父王的右臂上,鲜血直流。
黑鹰将军蹿上,同刺客打斗起来。
“完颜离,你这畜生!你破了楚州城,残害多少无辜百姓!”
玉离子一把抱住父王,这令他痛恨的杀母凶手,竟然在此刻令玉离子如此痛心惊慌。
哈密蚩军师也惊得手足无措,还是众人擒杀了刺客为父王包扎伤口,父王的脸色如纸惨白,昏厥多时,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离儿,离儿在哪里?离儿无事吗?”
玉离子被哈密蚩军师推到父王面前,父王老泪纵横,看着他欣慰的点头说:“好!平安就好。父母为了你,什么都能付出。”
说罢又闭上眼睛。
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军医拉了他到一旁说:“小王爷,狼主这伤怕是危险了。”
哈密蚩更是心惊,召集了所有将领到玉离子帐前请求,四狼主重伤,军中事务一定有人主持,而最名正言顺的人就是小王爷玉离子。
临危受命,这本是他分内的责任。
但父王的伤却是一日重似一日。
这天父王找了他在榻前,气息微弱的说:“离儿,若是父王就这么去了,一定把父王的尸骨扔下宏村山崖,同你娘去风雨为伴。父王不要回北国,也不想再入什么完颜王族的陵寝,那些,都不再重要。”
玉离子眼泪倏然狂落,他从不在人前如此懦弱的哭,他都不信这会是他。
哈密蚩军师擦了泪叹了句:“可是苦了小王爷,才没了娘,这阿玛也要去了。”
玉离子曾想,一切怕是天意,就是种无奈,他又怎么能埋怨父王。父王为了他杀了母亲,为了他去豁出生命挡了刺客一剑。
直到那一天,假“刺客”忽然“死而复生”被父王派人追杀时,才说出这场假戏真做的实情。
玉离子当时眼前一片茫然,是他少不更事,太过幼稚?还是父王的道行太深,让他都难以看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于是玉离子放下所有的铠甲印信离开。
他不用写什么,也不用再说什么?父王心知肚明这于中的一切。
他要走,走得越远越好。皇爷爷的话是对的,他本来就是汉人和女真人的杂种,他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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