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卧床养病期间,玉离子安排了许多她平日就难得一见的姐妹们来看望照顾她。
月儿神智恢复后,拒绝了所有人包括母亲韦妃的探视,却只想见柔福帝姬瑗瑗姐姐。
月儿娇小的身子倚在一排松软的被褥间,满炕摆了各式的果品点心。
瑗瑗姐姐一身女真女人的直领左衽绸袍,辫发盘头,满头珠翠,别有一番风韵。
“宗隽八王爷经常去江南寻些可口的食物哄我开心。” 瑗瑗姐姐每次都这么骄傲的说:“女人呀,就要知道认命。父皇风流快活够丢了江山,害得我们这些女儿受苦,月儿你也不要太介意。你想,这大宋我们是有家难回了,就是回了家,残花败柳的也怕难恢复名分。反是不如在这大金北国,只要哄得王爷开心,衣食无忧。”
玉离子起初很奇怪为什么月儿只见柔福,他记得攻打大宋行军的路上,月儿总是不停的提她的娘,想救她的娘回大宋,甚至异想天开的进了岳家军,女扮男装要用自己的力量救母亲。可今日,月儿却坚持不再见韦妃,甚至绝口不提。
反是月儿原来颇无好感的柔福帝姬,如今这些在女人看来落花随流水的知趣,但在男人看来却是极其没骨气的言语反令月儿似乎是找到了安慰一般,对她依附。
两个月后的一天,玉离子回宫,才到殿门,瑗瑗就抢前几步迎上来,笑盈盈说:“谙班勃极烈请留步,月儿有客人在。”
玉离子纳罕,这些时日月儿都避不见客,一脸凄楚神伤的样子,如何今日有兴致接客,还如此神秘。
玉离子在瑗瑗的引路下进了殿,就见书架前站了一名小哥,戴了女真谙班勃极烈的王帽,背上拖了条长辫,辫梢扎着一截红绳,辫上一排嵌着几颗抢眼的大珍珠。一身箭袖,紧身的金带束出细腰,腰悬宝刀。猛的转身过来,俏眼凝波, 笑生双颊。
“你~~月儿~~”玉离子张了嘴,几日来都难见的笑容爬上脸。
月儿却几步蹿过来搂了玉离子的脖子跳脚笑了说:“哥哥,月儿要当女真小子,不要当女人了。”
“只要月儿开心,如何都使得。”玉离子搂了她说。低声在她耳边说:“月儿,你好好养身子,身子好了,哥哥带你去天涯海角。”
月儿忽然高兴的一捋衣袖,露出一个艳色的红点。
“看,守宫砂!”月儿炫耀着给玉离子看。
守宫砂遇女子破身是会退色不返的,而月儿却如何让守宫砂失而复得?
月儿凑到玉离子耳边说:“哥哥,是瑗瑗姐姐偷偷请人给月儿纹的,将来还可以用药水洗去。月儿有了‘守宫砂’了。”
玉离子哭笑不得,反是一股苦涩从心底渐渐暗生。或许是自欺欺人的招数,但能令月儿开心燃起求生的希望就好。
夜晚,月儿执意不放玉离子走。
想到在宏村那夜,他强吻月儿向她这个丑丫头示爱,月儿都毅然拒绝。如今月儿如花美貌,惊为天人的容颜,他都不敢相信眼前月儿是昔日那个满脸蛤蟆癣的丑丫头,竟然月儿如今却依恋他,扎进他的怀里。
但玉离子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想让月儿觉得是因为她失身后,自己救了她就一定要占有她。
香薰缭绕中,给玉离子隐隐的春心萌动。
玉离子警觉的问月儿:“什么香,味道好怪异。”
月儿笑了扎进玉离子怀里,乌发散落在玉离子腰间:“瑗瑗姐姐说,这叫‘国色天香’,很值钱的,一根要十两银子。”
“她给你的?”玉离子低声问。
月儿嗯了一声。
玉离子问:“瑗瑗还给你什么了?”
“多了,瑗瑗姐姐说月儿这些年都白活了。”
月儿柔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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