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这就好,那就走吧!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么,下次来的时候,可要给大叔带上几坛你们中原的好酒!”老人大笑道,这笑声中夹杂着淡淡的晦涩。
“恩,大叔您保重,大家也都保重。”夏苏苏微笑着,将眼底的湿意掩盖下去。五儿却早已经泪流满面,手里捏着几个玩伴塞给他的马头琴,哭的极为伤心。
“五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随便便哭鼻子呢!”楼轻鸿揽着夏苏苏的肩头,带笑的眼望向鼻头红彤彤的五儿,似是玩笑般的道。
“唔唔……我没哭……眼里进了沙子……”五儿用力的一擦眼泪,倔强的不肯承认。
那小模样刹是逗人,围着的牧民们也都笑了,纷纷逗了五儿几句,倒也冲淡了几分离愁。
马车载着少年和少女远去,牧民们终于也散去了。唯有哈诺大叔依然站着,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脑中想起少女说的话来。
我喜欢伊牙,自然希望它能在它喜欢的地方肆意奔跑。
“伊牙,老伙计。”哈诺大叔长叹一声,抚mo着马儿的鬃毛,有些不舍。然后忽然解开了马儿身上的套索,道:“去吧,到你的世界里去吧。”
苏苏娃儿说的对,喜欢它,就该让它肆意奔跑。他原以为自己懂马,却发现自己到现在才明白,马儿是属于草原的,并不属于某个人。
今后它会怎样,那都是它的造化。
伊牙似乎明白了即将和哈诺大叔分离,打了几个响鼻,甩了甩蹄子发出低低的嘶鸣声,硕大的脑袋拱了拱哈诺的脸,旋即,向着草原深处狂奔而去。
一朝明悟任风liu。
迈上归途,依偎在楼轻鸿的身旁,小小的脑袋枕上他的肩头。夏苏苏想起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在草原的这半年的时光。
不管是热情洋溢的雅克查王子,还是黑着脸的哈诺大叔,都让她记忆犹新。
江湖险恶,从始至终,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他们不想介入江湖,哪怕遇上了南宫世家的人,哪怕还让南宫翔欠了他们两次情,他们都轻易的忘记。
因为从来都不曾想要记得过。
“苏苏,回到京城,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独处的时候,楼轻鸿身上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就消弭于无形,面上是一朵讨好的笑花,生怕她一个不开心就说不嫁了。
虽然他们还未满十八岁。
年纪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和古代的观点总是有出入。在夏中堂他们看来,女子十八而未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当然,对男子来说稍有宽松,但楼轻鸿是皇子,十八岁的皇子却连个侍寝都没有,才叫稀奇。
宫里有多少姿容秀丽的宫女等着为他暖被,宫外又有多少良候将相的千金等着做他的侧妃——二皇子妃这个位子已经被夏苏苏斩钉截铁的坐的老老实实,再奢望就成了疯魔了。
就如那个纳兰蓉蓉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