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苏目瞪口呆的看着牙牙扒拉在韩若雨的上身,前肢紧紧的挂在胸前的皮毛上,好似快要抓出几个洞来。后足努力的蹬啊蹬的,那团短短白白的绒毛在屁股后头拼命的抖动着。
夏苏苏差点笑出来。
忍着笑把兔子牙牙从他身上拉下来,小爪子抓的还挺紧,将韩若雨那件狐皮围脖硬生生的抓下一小撮狐狸毛来,韩若雨脸色极黑的瞪着那只还在挣扎的兔子,恨不得拿它烤了来吃。
“不许闹,安静点,不然回去我就让厨娘炖兔子。”夏苏苏假意敲了兔子牙牙的脑袋一下,看着下手是极重的,其实真敲上去不过是轻轻的一下。兔子牙牙配合的荡漾着红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韩若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韩若雨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夏苏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胡萝卜来塞进兔子的嘴里,意思是让它安生些。于是牙牙便捧着胡萝卜开心的大嚼起来,乖乖的蹲在夏苏苏怀里不再作怪。
韩若雨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只让他吓了一跳又坏了他围脖的小兔子,纯白的皮毛干净的无一丝污垢,常常的耳朵折断般的垂在旁边,咬着胡萝卜的牙齿闪着森森的白光,眼红的格外纯净,一看就知道平时就是养的极好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那么一个瞬间,当那只兔子睁着红彤彤水灵灵的眼睛泫然欲泣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
牙牙当然不可能是小姑娘,因为某个连夏苏苏也不知道的原因,似乎最近一直都没怎么长大过,还依然是当初那副模样,小小的,两个手掌就能把它拖起来。最爱的地儿还是五儿的怀里,五儿也极喜欢这只可爱又聪明伶俐的兔子,常常就那样抱在一起睡觉。
这恶兔子怕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吧!比如美少年啥的,还是偏好那种没长开的小孩脸,夏苏苏瞥了一眼韩若雨那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在心底偷偷的盘算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她回去得好好审审这只破兔子。
“若雨,咱们走吧,再不去的话估计得等明天了。”夏苏苏将牙牙丢给依然默默走过来的五儿,先行骑上了马。
五儿默不作声的将牙牙往怀里一塞,也跟着骑上了自己的马,显然这动作是做的极习惯了。
兔子扒拉着五儿的衣襟探出小小的兔头,冲着韩若雨呲开三瓣嘴,咧唇一笑。
韩若雨就当没看见,也骑上自己的坐骑白马,又恢复了翩翩美少年的模样,身后大韩的侍卫也跟着上马。
这夏苏苏也是极奇怪的,明明是大家小姐却爱穿平民质地的衣物,她说那叫舒服。衣服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光讲究华美好看却将自己束缚的死死的,却是痛苦了。这番话说的韩若雨一怔,却又下意识的在肚里觉得很有道理。
就连他自己出行身边都要带上一排随从的,可是夏苏苏却并不,只带着那个名叫五儿的少年,与那只唤作牙牙的诡异兔子。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可是楼朝的京城,天子脚下,重臣之女,又有谁个敢真个的去欺负她。莫不是不要命了自寻死路的,量他人也没那个胆子。
就这样怀着满腹乱七八糟的心思,韩若雨定定的瞅着那马背上淡然自若的女子,微微的有些出神。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策马在大街上穿过,倒也有许多人驻足观望。夏苏苏虽说是极有名气的,但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二皇子府却也不爱到处乱窜,逛街也是极没兴趣的,因此真正认得她的百姓并不多,只是见她气度不凡,妄自猜度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罢了。
比起夏苏苏来,那身服饰明显与楼朝众人不同的韩若雨反而要惹眼许多,再加上那张惹祸的脸孔,便有许多不知好歹的地痞癞子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调笑。
这样的状况,即便是在大韩也并不少见,韩若雨闭耳不闻,权当是风声鸟语。
廷贤阁里此时正热闹非凡,那一干所谓的文人墨客平时就是极喜欢凑在此处显摆的。真正的大文豪大诗人自然是不屑与此般人为舞,多半有才的也是三两个聚了一桌。那十七八个一起的大凡都是些世家子弟,高谈阔论声不绝于耳。
天下家国,只要是能说的话题他们绝对不会错过。
韩若雨瞧着那些世家子弟有些不上眼,微微的蹙了眉头。反倒是夏苏苏,一脸浅浅的笑容,好似一点也不上心。
这廷贤阁倒也不乏女子,楼朝的民风相当奔放,只要不是做出不合礼教的事情来,女子即便是与男子同游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也是皇帝安心派夏苏苏招呼韩若雨的原因,倒不是朝内官员真个忙的脱不开身,如今盛世年华,官员们除了平日里一些琐碎事务倒也没什么大事可做的。最大的大事,也莫过于就是二皇子领兵出征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皇帝的心思越发诡异起来。
此时人极多,竟是没了座位。小二为难的瞅瞅这位客人,面生的紧,想来是不常来的。他们廷贤阁的规矩向来是广开财源的,如是有面生的客人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以待回头客。廷贤阁的生意好,并非是没道理的。
她身后跟着的少年一脸的贵气,也绝非寻常人。
夏苏苏四处瞧了瞧,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便对小二道:“你自去忙活吧,我朋友在这里,与她同桌便是了。”
那引路的小二虽然疑惑,不过此时却大感松口气,连忙做了个揖打了个千,得了几钱赏银,便高高兴兴的下去了。
侍卫们都在楼下等着,五儿见了于是也就乖乖的留在了楼下,算是表明了随从的身份。夏苏苏见他如此也就不坚持,随手掏了快银锭子给他,嘱咐他四处去逛逛去,顺便可以买两根萝卜喂兔子。
韩若雨的随从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主子,他们从来都是静静的呆在楼下等着的。竟然会有主子让随从去玩,只好安慰自己说那不过是为了五儿怀里那只明显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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