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身子还好么?轻儿回来了。”楼轻鸿走到太后的身侧,柔声问道。
一句简单的问候让这位强势了几十年的老人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当然,她是不会容许自己如此失态的。点了点头告诉自己的孙儿她还不错,至少有夏苏苏在身边的时候她一直都不出错。拉着楼轻鸿的手,问东问西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生怕他受了什么隐秘的伤害。
夏苏苏拉着悠然站在一旁,其余的孩子都让她派人领导外头去玩了。
夏苏苏履行了她的诺言,楼轻鸿回来之后陪在太后身边整整一个半月,直到她老人家安静的辞世——人生的悲欢离合,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
听着众人号啕大哭的声音,楼轻鸿和夏苏苏只是穿着孝服安静的送这位斗心机斗了一辈子的老人最后一程。宫里还有些先皇的老太妃们健在,这些太后曾经的对手在这个时候所表露出来的悲伤甚至更多于那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皇子皇孙们。
楼轻鸿回来之后,皇帝楼庭瀚并没有马上恢复他的权利。战争所带来的并不仅仅是藩国所付出的那点赔偿,给楼轻鸿带来的战功彻底的淹没了楼展鸿所表现出来的积极。
哪怕他只是表露出来一点野心,那么楼庭瀚毫无疑问会选择废掉楼展鸿,另立楼轻鸿为太子。
这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试探。
楼轻鸿对试探的态度无疑是高兴的,他宁愿花更多的时间陪着小悠然和夏苏苏,也并不愿意花在繁杂的公务和一堆有志之士身上。他的确有所谓的班底,但那都是他人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们的跟随和支持,更多的只是想为自己的前程谋一个更为优秀的支持者。
只不过,他们眼中这位强而有力的支持者,似乎并不领情。
皇后有些踌躇,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机去逼迫楼轻鸿或者是楼庭瀚。父亲的失势让她在宫里的地位顿时下降了不少,只要走错了一步都有可能陷入另一种万劫不复。
她不是纳兰叶叶那样蠢笨的女子,只知道往上爬却从不看自己是不是掉入了陷阱里。而这个陷阱,甚至是她自己为自己一点点铺设的。
三皇子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甚至,皇帝连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被楼庭瀚传召进宫了,原先拨给他的暗卫却被慢慢的收回了,而且没有派新的人替换这批本来就有些不怎么听话的人。
除了皇子府该有的侍卫,用来维持表面的尊贵外,三皇子蓦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成为被彻底放弃的那个人。所有一切的野心在这个发现之后顿时烟消云散,一个毫无权势只有称号的皇子,是实在没有什么好想头了。
当然,他并不会厚颜无耻的打着自己的名号去要求别人跟随自己,那些大臣们鸟不鸟他是一回事,而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做这种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楼朝的朝庭前所未有的和谐,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种和谐的动力来自于允王夫妇。他们平静淡泊的生活看似与其他人无关,而实际上却严重的影响了大部分人的生存观念。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二皇子和三皇子似乎没什么区别,同样没有任何的权势,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二皇子想要,那么他未必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包括楼展鸿在内,都是非常认同的。
只不过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而已。
权贵们都在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每天平静得甚至是与世隔绝得生活着。不像一个王爷,更不像一个王妃,一家三口非常喜欢手牵手出去逛街出去淘宝——所谓的宝,从前是由夏苏苏满心欢喜的挑选,现在是由那眼光同样诡异的父女两挑选,而夏苏苏则担任了付钱的角色——偶尔去楼朝外的一处风光秀丽的地方搞个全府大野餐,声势浩荡的让所有的楼朝百姓们都习以为常。
可不是么,再怎么热烈的排场,如果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的搞,谁都会习惯的。
当然寻常百姓们是没那个时间去研究贵人们的生活的,他们要生活要努力活的更好,就要付出辛劳的汗水。就算是看见了爱穿着干净的白色棉质衣物到处晃荡,买颗白菜也要再三砍价的一家三口,他们也敢大声的呵斥,口水四溅的据理力争。
“这位小娘子,您看看我这白菜可都是新鲜摘来的,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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