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如从前一般了,过完了年,董鄂的大部分男人都随着正白旗的旗主豫亲王多铎南征了,鄂硕和巴都都有军职在身,自然也在其中。
董鄂的宗室学堂还是和从前一样,是孩子们的天堂。所不同的是,现在的学堂的孩子开始了分帮分派了,一派以济度为主,一派以桑宁为主。
济度初到董鄂入学时,董鄂的孩子是一致对外的,可是人家到底家世显赫,今天带个稀奇玩意,明日带个古怪吃的,孩子总归是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么多的诱惑?再加上多多少少又受到家长的影响,结果半年下来,董鄂的子弟们不仅欣然接受他了,还渐渐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济度一派。
始终不改初衷的就剩下了桑宁,我,馨竹,巴图尔,佟少彦,吉布等人,我们抱着老死不相来往的心态冷冷注视济度等人。
至于岳乐,他待哪派都和气的很,看不出他是归属哪一派的。不过,私底下我还是认为,岳乐跟我们亲些,他看着我们笑时,总是两眼亮晶晶的,分外和煦,和济度等人说话时,虽然也是温和的,但是眼睛里却是生疏客气的很。
混在这群孩子里,我的日子如春天的油菜花一样灿烂。当然,如果没有济度的话,我的生活可能会更美好一些。那小子摆明了就是我的仇人,从刚开始就不停的找茬。不过说到底,这终是孩子们的一些不伤大雅的的故事,没有必要老记到心上的。
至于我期待的那场的少年天子的感情大戏,仍是沿着既定的轨迹在慢慢发展。乌云珠出落的越来越漂亮,而且乖巧安静。至于她的母亲李郁,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了,鄂硕府邸的南苑终日药香围绕,绵绵不绝。过完年,鄂硕出征了,府邸自然交由佟氏打理,她反倒是越变越好看了,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改往日的沉闷的装扮,一身浅色而素雅的衣装,气质沉稳而优雅,仿佛经历了冬霜的雪梅,周身已经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我渐渐的迷上了画画,其实我前世就学过国画,最擅长的就是山水画了,如今重新拾起,却不是为了寄情于山水,而是为了画一个女人。
梦里的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
我这人最烦得就是欠人了,我宁愿别人欠我的,也不喜欢我欠别人分毫。既然我与她有了约定,自然得认认真真的完成。只是她是谁?她到底要我照顾谁?我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梦里她说,我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哪来得那么神?所以唯有知道她是谁,方才能知道我要照顾的那人是谁。
想来,她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人,画下了她的模样,四下问问,总归是有知道的。
也怪的很,自那日之后,那美女竟不在入梦了。所以她的印象,我只能凭记忆了。美人的肖像确实是画了不少,可一张一张的看来,总觉得不像。
学画画也只能像岳乐学习的,放眼整个董鄂学堂,也就只有他会画画。不过这小子也天才的很,居然骑马射箭,诗词字画,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的,肚子的墨丝毫不输我。而且,人也好得很,对于我的要求一向都是有求必应,有应必答,爽快的不得了。
一天下午,阳光明媚,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都出去玩了,岳乐因为要教我画画,留了下来。阳光透过树缝照了进来,洒了一地斑白。岳乐在画,我扒在桌上看他画,他画画时的样子分外的凝重,一手握笔,另一手负于身后,一身月白色衣衫,阳光映照在他脸上身上,使得他如画中的翩翩佳公子一般耀目。我突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这少年竟出落的这般英俊,眉目如画,玉树临风。而且长大了,再不是我想象的男孩子了。
我一时震住了,竟呆呆看得入神。
他抬起头,一笑,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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