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画里的女子此时正微微带着笑,似乎就在唱这首歌。
“珊瑚!珊瑚!你怎么呢?”柔佳摇着我问。
我回了神,看她,本想笑的,可嘴角只抽搐了一下。
“珊瑚,你怎么呢?我叫了你几声,你怎么不应我?”柔佳担心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没有事吧?”
“没,没事。这画里是谁?”
柔佳顺着我的眼光看向墙上的画,说:“这是太祖皇帝和阿巴亥大妃的像啊。”
阿巴亥,阿巴亥,原来是她。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那画像里的女人似乎在说,似乎在唱,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我脑海都是这首歌了,竟恍惚又身在了梦中,梦中的阿巴亥在边弹边唱,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珊瑚!珊瑚!”济度突然大叫着冲了进来,“我看见桑宁他们了!”
“他们在哪里?”柔佳高兴地问。
“我刚才在林子里找水,看见河的那边你哥哥他们骑了马跑了过去!只要我们过了河就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了。”济度说。
“哥哥——”柔佳尖叫着冲了出去。馨竹带了济宁也赶紧跑了出去。
“珊瑚,我们也走!”济度紧抓了我的手说。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阿巴亥的像,画中女子浅笑如生,我又是一瞬间的迷茫。被济度强拉朝河边跑去。
来到河边,就听见柔佳的哭声了,看着那湍急宽阔的河流,我心里也是一片灰暗。这样的河水,我们是绝对不能安全过去的。
“珊瑚,没事!”济度在我身边笑着说,“我们往前走,这河水总会有尽头,总会有狭窄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一定能过去!”
我张了张嘴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其实我想说,等到我们过去了,也不知道那时桑宁他们又跑到了哪里了。可是除了过河,我们还能怎样?到时候入夜了,这浩大的林子里,谁知道有多少危险的动物出没?局时就我们几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如何能应付?
再沿着河边往上走,河水却是越来越急了,河面也越来越宽了,似乎这河水是没有尽头的,馨竹和柔佳都开始小声的抽泣了,济度牵我的手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不安了。
不知愁得只有济宁,她走一会,被人背一会,自己歇一会,也不觉有多累,一边前行,一边还东张西望的,走的慢极了。
“喂!你能不能快点?”柔佳叫道。
济宁边走边东张西望道:“我刚才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好大的动物了。”
柔佳冷哼一声,说:“你别告诉我们,你看见熊了!”
“熊?熊是灰色的吗?”济宁抓抓头,一边问,一边还在东张西望,手突然指向东边,兴奋地大叫道:“看!就是那个!那是不是熊啊?”
我们顺着她所指的看去,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个毛茸茸的,灰色的,体型庞大的熊正被济宁的叫声惊动了,眯着灰扑扑的眼睛朝我们走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