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境况,她不仅毫无怨言,反而承担起繁重的家务。
王莲娟此刻正坐在灶台旁,淘洗白米。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三个儿女,心中不甚欢喜。
然而,这抹欣慰的笑容很快被忧虑取代。
秦砚辞那日益消瘦的身影以及即将到来的新年,让她忧心忡忡——距离除夕仅剩一个月,自己的儿子能够熬过寒冬,迎来新年吗?
她不知道。
凌瑾韵察觉到了母亲王莲娟的忧虑,她一边剥着栗子,一边用余光默默关注着母亲。
当看到王莲娟起身准备煎煮秦砚辞的汤药时,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上前:“娘,您辛苦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罢,她接过药罐,悄然调整了药方,特意增多了两倍的甘草。
这样可以更好的缓解秦砚辞的痛苦。
凌瑾韵全神贯注地守候在炉火旁,将三碗清澈的井水熬煮成一碗浓郁的药汁,其间不时用木勺轻轻搅拌,防止药渣粘底。
待药成,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滚烫的药碗,走向卧病在床的秦砚辞。
递药的刹那,他们的手指无意间轻轻相触,凌瑾韵内心陡然一颤。
曾几何时,她在手术台上面对生死、手握冰冷的手术刀,都能镇定自若,如今只是指尖轻轻一触,竟让她面颊泛红,这也太不对劲了!
秦砚辞并未察觉凌瑾韵微妙的情绪波动,他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将那苦涩的液体缓缓送入口中。
逐一品尝,他眉梢微蹙,疑惑地问道:“这药的味道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
“是啊,就是上次那个经验丰富的老郎中亲自上门,他仔细审视了原来的药方,几经斟酌,最终决定更换了几味药材。”
凌瑾韵的话语中透着对这位医术高明的老者的敬重,“你觉得很苦吗?”
秦砚辞唇角微微扯动,浮现出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还好,与我曾经喝过的那些比起来,此药的苦味不足挂齿。”
他的语气淡然,仿佛在讲述一段无关痛痒的往事。
凌瑾韵专注地凝望着他,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一碗黑褐色的药汤饮尽。
然而,秦砚辞的话语并未就此止歇,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突然更改药方,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凌瑾韵闻言,脸色微变,她立刻打断:“固安,你别胡思乱想。或许是他在家中翻阅古籍,寻得了针对你病情的新疗法,这才调整了药方。”
再说,这次给你治病的郎中与以往那些完全不同。
对于自己的医术,凌瑾韵还是很有自信的。
‘外科一把刀’的美誉岂非浪得虚名?”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冷风如同刀割般刺骨。
凌瑾韵独自站在灶台前,手中的锅铲停滞在半空中,思绪飘忽。
直到秦沫沫一阵风似的冲进厨房,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嫂子,我还在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秦沫沫两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凌瑾韵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栗子粥。
这段时间,她尝遍了凌瑾韵亲手烹制的各种美食后,被其独特的手艺彻底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