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这话的,怎么搞的我好像你抱着才能侧着睡觉一样?要脸吗楼冬藏?”
楼冬藏:“追老婆可以不要。”
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很快扳回一城:“……我还没和你算账,昨天晚上好的自己盖毯子别来呢?”
楼冬藏含笑打马虎眼:“哎呀。”
贺:“……嘁。”
可能的回答太无赖,又可能的语气太柔和,贺被气得想笑,嘁了一声,翻身回来,乖乖仰躺着睡。
还是适合这个姿势入睡,侧躺着有入睡困难。之所以侧躺着,是为了躲开楼冬藏的视线。
用背把的视线隔离在外,好像就能当不存在一样。
但可惜,楼冬藏何其敏锐,并不让如愿。
贺『迷』『迷』糊糊,很快沉入梦乡。
在睡着之前,额头一软,但又温凉,像被人吻。
贺意识想皱眉头,被人拿手按在眉心,仔细地抚平了。
“泥……”
“骗你的,没戴手套,洗手了。”
贺眉头一松,更沉地睡去。
贺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起来是太阳西斜,午五点多,一天最热的时候早已去。
起来时脑袋还是懵的,慢慢坐起来,难得愣怔。
遮光窗帘让这间屋子一片黑暗,像睡到了界末日,连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都……
怎么会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啊?!
贺啪一打开床头灯。
“醒了?”
有人坐在床边,安静地『摸』一本书,听到动静,问。
贺还是头一次见到盲文书。
一页比a4还要大一,展开就更大了。
纸张上很多不规则的凹凸不平,那个应该就是盲点。
楼冬藏背靠床沿坐在地上,手就搭在书页的盲点上,慢慢向一边『摸』。
比起今天其时候,现在难得安静。
贺抱着被子坐起来,等的手指『摸』完现在的一行,问:“你在看什么?”
楼冬藏停『摸』盲文的手,:“but??thy??eternal??summer??shall??not??fade”
《你的长夏永不凋谢》。
贺:“不能听书?”
楼冬藏:“你在睡。”
贺顿了顿,床。
楼冬藏:“去干什么?”
贺:“刷牙,我一会儿回……”
楼冬藏:“一起吧。”
贺睡好了,走出来,意识去看外面漂亮的暖橙『色』晚霞。
山里湖面的颜『色』暗去,倦鸟在空划整齐的弧线,齐齐落入深『色』树影里,销声匿迹,越来越静。
一边刷牙,一边看窗外的鸟,:“你外面会不会有你喂的麻雀啊?好多鸟回来,大概一会儿就来窗台找你了。”
楼冬藏:“不知道。”
贺:“养这么久了还一个都不认识吗?”
楼冬藏:“我只能通叫声区分们。”
贺:“得也是。”
贺继续刷牙。
楼冬藏停顿了一,又补充道:“且这两天没喂。”
贺:“嗯???”
吐掉一口水,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睡『迷』糊了?你竟然不管自己喂的麻雀了?”
楼冬藏站在门口,察觉到惊诧的目光,笑着:“让岳叔帮忙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贺的思维十分自然地拐弯:“哦,种花吗。”
楼冬藏微微笑起来:“不是。”
贺刷牙的声音渐渐小去。
再直男,现在也该知道楼冬藏在什么了。
现在更重要的事是……追求。
贺放水杯:“我去看看岳叔做什么好吃——”
楼冬藏抬手按在另一边门框上,:“别跑。”
贺苦恼地皱着眉,看向胳膊的空处。
实在不行钻去吧。
好像不行……
楼冬藏:“贺,你可以一直躲,但你如果一直躲,就别怪我拦你了。”
贺:“……”
楼冬藏:“我不后悔和你表,我也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想明对我是不是有感觉,但现在,你至少不讨厌我?”
贺一条路把人堵:“现在挺讨厌的。”
楼冬藏摇头笑了:“就算这么我也不会难。”
贺:“你够了,让我出去……”
楼冬藏上前一步:“知道今天我除了种花还干什么了吗?”
贺自然被带偏了一,没有注意的靠近:“不知道,我睡着呢,还能分/身看你干了什么?”
楼冬藏:“还埋花了。”
贺:“……?”
贺一想起来。
是那株……天夜谭。
楼冬藏松开手,朝靠近一步,:“没有扦『插』,太难活,且我看不见,就自作主张埋了。”
“反正那天在我手里碎得不样子。既然是你送的,那你想要我再买一株,还是还你别的?”
“或用什么抵?”
楼冬藏佯装思考,问。
“和你睡可以吗?”
“天热了,我抱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