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这些年,他们夫妇也是时常话说从前,从开始的不忍直视到同现在能坦然的对子女们说出口,这里头也是有过程的。现在看孩子们也都不傻,倒是时候说说当年,让孩子们了解,荣府七年前可不这样。
孩子们都听得很认真,从母亲的言语之中,也能把老太太没收回管家权时,这荣府真的乱成粥了。母亲都需要拿着下人们的月钱去放贷,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除了贾苦,其它三个孩子都听呆了,这是不是太笨了?能赚钱的地方那么多,放贷真的来钱又不快,还犯法,这得多猛的人,才这么做埃不过看看那是亲妈,他们三个一块低头,包括贾葳,一点也没想到,她是平儿生的。
“那时奶奶也没法子,这府里原本该是大房的,老太太原本只想让二房趁着她还活着时,管管家,也能赚点私房。等着奶奶过了门,老太太就让她帮着管家,也算是为了让她接手荣府做准备。但那时老太太只管大面,那时府中势力分散,处处掣肘。那时,奶奶都赔了不少嫁妆进去。那会儿,我们俩都是睁眼瞎,连账本都要央着珚二爷帮忙看看。后来,老太太逼着我们认字,读书,才知道,原来古人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平儿低头看看贾苦,“看到没,你娘和姨娘就是读了书,才变聪明了些。”
“现在我和平儿也不敢说自己懂得管家了,这事,若放从前,你们二娘一定要说让我少管,追回的银子,又落不到我的口袋里。我管得严些,回头,大太太、二太太,连你们的珚二叔都得来求情,最可恨就是你们珚二叔,那些小丫头犯什么错,在珚二叔面前哭上一鼻子,你们珚叔叔就得认下,说是他拿的,他赏的。他这么揽下了,我还能怎么办,不给他面子,回头老太太,二太太都得心疼,就说我,不懂得变通,又得说我狠毒。这满府上下,就独独的恨毒我,旁人就都是好人了。”王熙凤轻轻叹息了一声,“所以刚我才说,你们都很好,都知道是非曲直。”
“珚二叔那么傻?”贾苦一脸惊喜了,伸出了小毛头,觉得这比自己还傻呢。
“那也是没进学堂之前,现在我们甜哥儿也这么聪明。”平儿忙鼓励着贾苦。
“所以这就是大姐姐的意思?她其实也觉得现在府中势力分散,娘要真的拿回管家之权,就得注意分寸。怎么怎么处置,其实是小事,重点是要先和老太太报备。”贾若听了半天了,现在明白重点不是什么明辨是非了,而是现在他们的处境。就算大房拿回管家之权,但内宅里,还是老太太做主。所以这回的事,重点不是偷东西,而是背后的权利博弈。
“怎么会,老太太其实最是不喜管事,当年二太太当家时,也是如此。不过府中太没规矩,她不得不乱世下重典。等着府里下人收拾干净了,还特意弄了一个小教室,让下人识字,让荣府的下人也是要成最懂事的下人。她就只是牵个头,让你们姑姑们来练手,如今这事,背后定不是老太太,但老太太一定不会管,我若连这点事都管不了,还当什么家,管什么事?”王熙凤抿嘴笑了起来。
放假果然不适合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