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身边的郭嘉信心满满地分析道:“主公,袁绍短时间内是不会对我们动手的,就算是和公孙瓒达成和解,他也只会养精蓄锐,增强兵力。一旦与我们开战,就会迫使我们与公孙瓒结盟,对他而言,得不偿失。在公孙瓒未被消灭,邺城未能完全掌控幽州之前,袁绍绝不敢轻易与我们正面对抗,更别提开战了。”
对于刘表,郭嘉甚至连评价的兴趣都没有。在他看来,刘表只是个保守的人,能够保住南阳就已经是他的极限,要是胆敢把手伸到其他地方,反而会让自己顾此失彼,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袁术那边,无论是怎样对待他,他都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有没有郭嘉在旁参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因此,曹操对局势的判断已放下一半忧虑。只要西凉群贼不来全体进犯,仅凭洛阳那八万屯戍士兵,足以抵挡住张济的攻势。张济顶多就是在洛阳附近抢些粮草,绝不敢冒险深入,一旦深入腹地,退路被断,那就连弘农郡都回不去了。
这样一来,曹操意识到贾诩的策略反而对我们有利。他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青州牧之事,正好给了我们插手青州事务的借口,袁绍知道了估计会被气得够呛,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午后时分,程昱、戏志才、曹仁、夏侯惇四位将领被曹操召见,经过一番叮嘱交待后,他们有些发懵,但也逐渐明白了曹操之所以能顺利攻占各地的原因——背后一直有一位高人指导。此人视力不佳,言语奇特,竟似人间半仙一般存在,值得尊重,不容侮辱,更不应与其对立。只有顺应他,附和他的意见,默默地听从他的教诲。
当曹操带领他们前往叶庆的住所时,郭嘉、徐晃、许褚等人也在那里等候,这让他们明白了自己并不是第一批知情者。
戏志才见到郭嘉便责备道:“郭兄,咱们多年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保密,原来你早就有办法帮我治病,使我的身体日渐好转,这样的大恩大德,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郭嘉笑了笑回答:“这不是把你带来了吗?本来这次计划没打算叫你,是我特意向主公提议,必须带你一起来,好让你有机会亲自向叶先生表示感谢。”
戏志才疑惑地看着郭嘉,觉得他在糊弄自己。
此时,曹操提醒道:“已经到了!仲德、志才、元让、子孝,你们记住我的话,见到叶先生切勿鲁莽失礼,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惊讶或者反驳,以免触怒先生。而且你们都要以曹家村民的身份自居,各自编好自己的身份背景,千万不能暴露,否则军法处置!”
四人一听动用了军法,立刻严肃起来,齐声答道:“主公放心,我们会谨记在心,只带眼睛,少带嘴巴,安安静静聆听观看,绝不给主公添乱!”
进了府邸大门,只见吕布正在驻守,这让四人大吃一惊。吕布这位威震天下的猛将,身为温侯,竟然在这儿看家护院!
回想起来,吕布最近确实没在曹操身边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如今见到他在这儿,他们都开始重视起曹操之前的交待。能让吕布心甘情愿地为一个盲人守家护院,这位叶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也许真的是人间半仙吧!
吕布见到曹操来访,显得有些拘束和紧张。
“见过……曹公!”吕布支吾着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和害羞。
曹操走上前去,安慰道:“委屈你了,奉先。先生这边事情繁多,辛苦你帮忙分担了。”
“待你从先生这里学有所成,我自有重用之职交付给你,保证会让你再次扬名立万,成为世人敬仰的大英雄!”
听了曹操这番话,吕布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不再觉得尴尬。
“多谢曹公!”吕布拱手致谢,“能在先生身边学习,是我吕布一生的福分和机遇!战场上杀人无数,快意恩仇固然重要,然而以前我没有目标,没有追求,不明白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战争的意义在哪里。如今我明白了,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龙腾华夏的美好未来而战斗,这才是我未来的理想和目标!”
“天下蛮夷众多,汉朝疆域狭小,如果我们内部斗争不断,将来龙腾华夏必定会被外敌侵占,那么我们便是千古罪人。我希望有一天能率军讨伐蛮夷,将他们的肥沃土地尽数夺下。若是这些土地能为我龙腾华夏所用……哈哈,后世之人将会如何赞美我们,如何祭祀歌颂我们啊!”
吕布边说边陶醉其中,脸上洋溢着痴迷和向往之情。
曹操听完,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笑容更深了。他握住吕布的手,坚定地说:“奉先所思,也正是我之所愿。区区中原之地,何必争斗得头破血流,让蛮夷坐收渔翁之利。这天下如此广阔,沃土如此丰富,本应由我们去争取、去抢占,为我们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宝贵财富。”
程昱、戏志才、曹仁、夏侯惇等人听罢,又是一阵震惊,瞪大了眼睛。那个曾经杀戮义父、骄横跋扈的吕布,竟然有这样的见解和远大的抱负,实在令他们刮目相看。
“恭喜温侯,学有所成!”郭嘉微微眯着眼睛,向吕布行了个礼,“恭贺主公,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主公与温侯携手共进,我们的鄄城必将内外无敌,无人能挡!”。